說的!”
“範飛!”見事態好不容易有些緩和下來,範飛卻再次上前找事,站得遠遠的丁詩晨也忍不住提心吊膽地叫了一聲,暗示他不要沒事找事。
範飛的臉上卻笑容不減,把嘴巴湊到羅秋耳旁,低聲說了句什麼。
羅秋忽然臉色一變,眯著眼看了範飛好幾眼。
範飛把手搭在羅秋肩上,推著他往外走了幾步,而羅秋也一反常態地跟著他走開了,來到了一個附近沒人的地方。
範飛靠在一根電線杆上,在羅秋耳旁說了好幾句話後,羅秋忽然笑了起來,還接過了範飛手裡的西瓜,邊吃邊和範飛聊了起來。
鳳姨和韓龍面面相覷,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好一會,鳳姨才忽然回過神來,揮了揮手,笑道:“好啦,沒事了,大家繼續吃喝,今晚的夜宵免費,每桌再送六瓶啤酒!”
食客們雖然莫名其妙,這時卻都不敢走,只得勉強地笑了笑,戰戰兢兢地坐回桌上。
過了好一陣,範飛和羅秋才悠然走了回來,竟然勾肩搭背,好得跟兄弟似的,讓那幫混混看得目瞪口呆。
“好了,我們走吧。”羅秋若無其事地跨上一輛本田黃蜂摩托,吹了聲口哨,嚷了一聲。
片刻間,那幫人便騎著七、八輛摩托走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了一些排氣管裡噴出的黑煙。
“阿飛,你和羅秋到底說了什麼?”等羅秋走遠後,鳳姨和韓龍異口同聲地問道。
“範飛,你們剛才是怎麼談的?”丁詩晨、許靜和任平生也跑到範飛身旁,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和秋哥認了個親戚。”範飛輕鬆地笑道。
“親戚?”眾人都是一愣。
“是這樣,我有個漂亮表姐是秋哥的女朋友,要說起來,他還是我的未來姐夫。”範飛笑著解釋道,“只不過以前我沒好意思去認這門親戚,所以秋哥一直不知道。”
“真的?”
“就這樣?”
眾人顯然都不怎麼相信,而丁詩晨更是想起了羅秋剛才騷擾她的那一幕,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厭惡之色。
“不這樣還能哪樣?找老婆是人生最大的事情,秋哥也不例外嘛。”範飛笑道,“好了,都沒事了,大家各忙各的吧。”
龍鳳餐館於是繼續平靜營業,於詩晨、許靜和任平生也驚魂未定地吃起了夜宵,範飛在吃了一隻龍蝦後,便繼續跑堂,還抽空跑到了一個角落裡蹲著抽菸,並悠閒地吹起了口哨。
他的口哨吹得很悠揚,卻偶爾有幾聲吹得過於用勁,顯得鏗鏘而高亢,猶如金屬之音。
“詩晨,吃塊西瓜吧……哎,你在發什麼呆?”許靜推了丁詩晨一把。
“你聽他吹的口哨……”丁詩晨回過神來,愣愣地說道。
“綠袖子?怎麼了?”許靜聽了幾秒鐘後,皺眉問道。
範飛吹的正是一首《綠袖子》,這是一首英國民謠,旋律非常古典而優雅,是一首描寫對愛情感到憂傷的歌曲。
“你仔細聽。”丁詩晨怔怔地看著那個蹲在地上的模糊背影,有些不安地說道,“我彷彿聽到了殺伐之音……”
“殺伐之音?你沒搞錯吧?”許靜“格格”地笑了起來,“他吹的是綠袖子,又不是十面埋伏!”
“但我真的……”丁詩晨說了半句便停了下來,神情複雜地盯著那個像條土狗般蹲在地上的農村男孩,半晌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以前,範飛在丁詩晨的眼裡一直是個上進心很強的好學生形象,但經過了今晚,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瞭解他。
她很感激他剛才為了替自己解圍所做的那一切,卻又覺得他異常地陌生,離自己熟悉的那個範飛十分遙遠,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讓她的心情不知不覺地沉重起來。!~!
..
第八章 欠了他一個清華
“秋哥,那小子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離開大操坪後,那幫男女便將摩托車停在路邊,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這時才有一輛車身上噴著110標誌的警車從他們身旁駛過,風馳電掣地往大操坪開去。
警車經過羅秋身旁時,速度徒然放慢下來。車窗裡,一個戴著大蓋帽的警察探出頭來,嚴肅地看了羅秋這群人一眼。
羅秋一邊捏著個手機打電話,一邊衝著那警察笑了笑,還微微地點了點頭。
警車忽然加速,再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