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風沒想到這也能讓自己遭殃,忙自首求饒:“天地良心,為夫我清清白白,那時是認定你是我媳婦兒,所以才……你信我,從來沒有騙過別人!”
沈傾城心裡樂開了花,不過難得看他緊張,頓了片刻才發話:“好,暫時相信你!”
冷嘯風鬆口氣,一下子撲翻她:“好啊,敢這樣對你夫君,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以夫為天!看你往後還敢懷疑我?”
沈傾城躲避不及,被他壓了個嚴嚴實實,只能被動地望著他,眼見那張熟悉的俊臉越來越近,明明天天見,她的心跳還是忍不住加快,最後索性閉上了眼睛。
方言前往天香樓赴約,跟著夥計上樓,靠近樓梯的一桌酒客正談得熱火朝天,偶爾還提到他方言的名字。
他搖搖頭,昨天他拒婚一事在百姓眼裡的確有些膽大妄為,搖搖頭,完全不以為意。
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他彷彿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眉頭幾不可見地蹙起來。
說話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當事人走近了,還在高談闊論。
一個青色直綴的黑臉膛顯然是吃多了酒,聲音有些高,正眉飛色舞地跟同伴說話:“……那個方大人真令人刮目相看,竟敢當朝拒婚,還有九王妃也是連皇上御賜的婚事都敢逃,他們兩個是不是早就看對眼了?”
“所以最近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了,膽子這麼大,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那位病了多年,想必也是中看不中用的枕頭,紅杏出牆也在情理之中啊!”另一個男人猥瑣地笑。
旁邊的男人立即附議:“是啊,聽說成親快一年了都沒有訊息,這一下突然有了,還不知是誰的種……”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幾人一會,同時爆出猥瑣的笑聲。
方言眉頭緊緊揪起
,沒想到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句話,就引起了這樣的軒然大波。
因為是天香樓的常客,夥計對方言十分熱情,殷勤地在前面帶路。
可是走到二樓轉角處,回頭見他還未跟上,蹬蹬蹬地下樓來,正欲詢問,也聽見那幾句話,頓時神色大變,連忙湊近那黑臉膛低聲道:“客官請慎言,這裡來來往往人多,讓人聽去了可不好。”
那黑臉膛卻不是個會看眼色的,並不領情,還梗著脖子道:“你這夥計倒是奇了,我吃飯又不是不給錢,不過閒說幾句白話,礙著何人了?”
夥計噎住,直翻白眼,我的祖宗誒,這可是你自己要找死,菩薩保佑!
黑臉膛話音剛落,就見一道月白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礙著我了,怎麼?要不要去衙門走一遭?”
“你是何人?”黑臉膛還沒反應過來,他同桌的男子卻看出此人頗有氣勢,怕不是普通人。
方言俊眸射出森森寒意,冷笑一聲:“在下就是你們剛才說的方言!”
幾人一震,立即做鳥獸散。
想跑?沒門!方言手臂一伸,三兩下制住其中兩人:“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們胡說八道的?”
☆、274 軒然大波
“說,誰指使你們胡說八道的?”
方言一臉的厲色,黑臉膛嗓門立即低了下去,不停地求饒:“方大人行行好,小人只是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道聽途說?看來不給點甜頭是不會說了是吧?”說著手下一個用力,只聽骨骼咔咔作響,兩人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哀哀叫起來:“大人饒命啊,饒命,小人什麼都說!”
“快說!”方言的氣勢十分迫人,兩人痛得汗如雨下,黑臉膛率先開了口:“是……啊……”
剛說一個字,就聽一聲慘叫,黑臉膛已經瞬間倒地不起,方言大驚,“誰?”
四下逡巡,大廳里人來人往,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吸引過來,驚恐地瞪大眼睛。
方言忽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分明是一場陰謀!
看了眼地上的黑臉膛,唇角已經沁出一絲鮮血,源源不斷地往外冒,很快就腦袋一歪。
立即有人驚叫起來:
“啊!殺人了,方大人殺人了!”
這句話就像傳染病,瞬間傳遍了整個大堂,人們紛紛如潮水般湧過來,很快就將方言圍在當中。
不少人認出方言來,驚呼道:“這不是大理寺少卿方大人嗎?怎麼會殺人啊?”
就有目睹爭執的人解釋:“剛才方大人路過,聽見這幾人在說話,然後就惱羞成怒,動起手來了。”
眾人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方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