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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時慢地騎了兩圈。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周圍的景物飛掠向後,這時候我才感覺到騎馬的快樂,還眯縫著眼睛叫了幾聲。

回去的路上,我騎在大白背上,由阿瑪牽著,慢悠悠的,倒也悠閒自在。

阿瑪一臉得意地問我:“不害怕了?”

我輕輕順著大白的毛:“可是我想要一匹小馬。”

阿瑪卻撇嘴道:“小馬駒哪裡比的上大白,這是我最喜歡的馬,從今兒起,阿瑪把它送給你,你要好好學習騎馬。”

記得當時的我雖然丟了鞋襪,還有那麼點兒得意,志氣滿滿地保證會用心學。可沒過幾天,我把這件事說給師父聽,師父卻撫額嘆道:“等你長大了,大白哪裡還會健在……”

好吧,我必須承認,真正學會騎馬的時候是六歲那年,而且騎的是二爺爺送我的半大棗紅馬,但我心底裡最喜歡和阿瑪一樣,還是大白。

我從三歲開始跟著師父習武,每天一個時辰,至少有一少半的時間是在蹲馬步或者站樁。師父為了不讓我覺得太枯燥,都會陪我一起,還講江湖軼事給我聽。有時候阿瑪得了閒也會加入我們,每到這時,我就會堅持得更久一些。因為他老是故意說些和師父講的武林傳說不同的版本,還總問我哪個像真的,我相信哪個。

我在旁邊聽他和師父為某個門派的標誌、某位大俠的年齡爭論不休,不知不覺就過了平日的練習時間。

在習武的問題上,阿瑪雖然也偶然和我過招,指點一二,但絕不會評價我學得如何,也不會強迫我加緊練習,因為他覺得那些都應該是師父說了算的事情。

每到秋天,師父總喜歡在習武之前陪我掃一會兒落葉。這是我秋日裡的固定功課,目的不是為了鍛鍊內功,而是在反反覆覆和秋風抗衡的過程中,變得更迅速,更有耐心。有一次我們剛剛掃好一大片,都堆放在一個背風的角落。然後阿瑪出現了,和我們聊了幾句,最後不知道把什麼藏在葉子堆裡。沒過多久,姐姐又來了,在我們的勞動成果裡一陣猛翻,然後揪出一小包點心,得意洋洋地離開了。

接下來,阿瑪、姑姑和姐姐又開始在這附近玩捉迷藏,終於徹底搗毀了落葉堆。於是師父爆發了,把掃把塞給阿瑪,讓我監督阿瑪重新打掃。

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阿瑪勞動,而且掃葉子也是有趣的工作,於是便跟在他旁邊,幫他擋擋風。阿瑪一面揮掃把,一面感慨:“還是我家澤兒脾氣好。”

其實阿瑪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他也孩子氣地又笑又鬧的時候。江湖上講究做兄弟要互相包容,肝膽相照。我想,有時候,父子也是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八

解侍郎的府邸和德親王府只有兩個衚衕的距離,當初選址的時候,小世子還美滋滋地以為自己能夠天天去蹭點心吃。但很快就破滅了,某對新婚夫婦喜歡到處遊歷,四次去拜訪就有三次會撲空,還要被老管家拉去聊天喝茶,度過一個殊為漫長的午後。

後來世子爺長了心眼兒,特意買通了侍郎府的門房,囑咐小青年但凡主子在家,就去衚衕口的石板牆那裡畫一個笑羽金來門派的符號,即笑臉一枚。這個方法頗為奏效,少年每次出門逛街也總習慣去衚衕口看一眼,直到有一天發現自家先生居然把文章題目也佈置在上面了……

今日比較幸運,大大的笑臉畫在石牆上,進了院門,著了一身短衫的解侍郎便迎了出來。

小世子怔了下,揚起嘴角道:“先生今日怎麼這副打扮,是剛從山上樵木回來嗎?”

解先生也配合地笑了笑:“前幾日佈置給你的課業完成了嗎,什麼時候拿給我看?”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老老實實地換了稱呼:“小姑父,我今日是來給萌兒要抓周禮的。”

解小四倒也不為難自家學生,擺擺手道:“進來吧,這就弄好了。”

穿過堂屋,半人高的木屋立在後院裡,公主殿正興致勃勃地把小型的木桌椅和木床都擺進去。站遠了些看看效果,扭過頭道:“小乖,你來瞧瞧,等萌兒再長大些,就可以在裡面玩兒了。”

小世子略彎下腰,趴在木格窗往裡面看,不由嘆道:“居然還有銅鏡,也太細緻了吧。”

嘉兒乾脆坐在木階上倚著小木屋笑道:“那當然了,送女娃娃的自然要精緻些。我還想在裡面填些廚具,可你小姑父擔心萌兒讓木屋走了水。”

少年嘻嘻地笑道:“我家萌兒不必學做菜,自己知道找點心吃就夠了。”

解小四從善如流地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