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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是因為各自的閱歷和觀念所決定的。還有就是黃曉軍天生具備的一種超人的靈敏,他能比常人更早地嗅出未來。黃曉軍之所以把他耿迪放在這個位置上,顯然已經為張河林準備好了第二個大坑。憑著他對張河林的瞭解和彼此從前那些雷同的生活閱歷,他想,在有些方面自己是可以對付張河林的。如果說黃曉軍是在和張河林下棋,那張河林在一開局就已經輸了。

張河林最終是真的醉了。

黃曉軍決定租用盛京城一座相當豪華的寫字樓的最頂一層,作為售樓辦事處。樣板間的裝修和開盤前的各項準備工作在耿迪和邱建的領導下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這段時間,耿迪的應酬一天天也多了起來。黃曉軍為耿迪創造的這個平臺成了他重新復出盛京城上流社會的最好跳板。

卞昆給耿迪打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當他知道卞昆是受張河林的委託,想單獨會見他時,他同意了。他將此事在電話裡向黃曉軍作了彙報。黃曉軍樂了,說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倒是邱建有些不以為然。他覺得耿迪在這種時候單獨見張河林不太妥當,弄不好會過早暴露公司的意圖。尤其是還有卞昆在場,免不了會讓張河林套出些什麼。

耿迪對邱建這種不信任的擔憂有些懊喪。但他已不是從前的耿迪了。他非常清楚自己在這家公司的實際地位。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邱建都高出他好幾個頭。他什麼也沒解釋,且儘量表現出平靜和理解,他當著邱建的面,又給黃曉軍打了一個電話。他對黃曉軍說,是不是先別見張河林,理由是張河林肯定要搞一些小動作,他擔心和張河林攤牌太早,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注意到邱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想,邱建大概是覺得他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吧。黃曉軍在電話裡稍稍沉默了一會兒說,他認為應該見,而且可以適當透露一些關於開盤的資訊,至於把話講到什麼程度,則完全由迪哥自己把握。放下電話以後,耿迪誠懇地徵求邱建的意見。邱建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笑了笑說:“既然黃總同意,我也沒意見。”

下午在公司分手的時候,邱建握著耿迪的手,說:“迪哥,關於你和張河林見面的事,我沒別的意思。如果有些話說得欠妥,希望迪哥別往心裡去。我沒有拿你迪哥當外人,絕對沒有!”

看著邱建一臉誠懇的表情,耿迪笑了。他相信邱建說的是心裡話。

“邱總,都是為了這個公司,我怎麼會介意呢?況且你也沒說什麼呀。”耿迪同樣誠懇地對邱建說,“咱們以前沒有打過交道。以後你就會明白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真的,說句特俗的話,‘日久見人心’。”

邱建樂了,臉上掛著一絲真誠的歉意。

耿迪開始有些喜歡這個成天滿腦子都充斥著市場、策劃、創意和營銷的傢伙了。因為他發現在邱建的身上除了冷酷無情的商業意識和狡詐以外,還有一種天真的誠實和善良。這一點在黃曉軍身上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

和張河林還有卞昆的這頓飯吃得不太輕鬆。儘管有卞昆賣力地斡旋,但氣氛始終有一種對抗的情緒。耿迪知道,張河林極力想弄清楚開盤價到底是多少,還有就是黃曉軍和邱建下一步準備如何確保他張河林不翻臉,將他們在這個專案上所賺的那麼大一筆錢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一開始,耿迪儘量避免正面回答這方面的問題。他想知道張河林的心態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如果張河林根本就不打算讓黃曉軍在這個專案上賺走一分錢,或者是想在適當的時候,玩手段將黃曉軍從這個專案中擠走,自己獨吞勝利果實的話,那就根本沒有必要再和他談正題了。至於下一步大家怎麼玩下去,他相信黃曉軍肯定會有更高的招來收拾張河林。他寧願相信張河林還不至於愚蠢到沒過河就拆橋、不卸磨就殺驢的程度。隨著話題漸漸深入,張河林有些沉不住氣了。

“老耿,恕我直言,這次和你們籤的這個協議,是讓黃曉軍把我玩了……您先別說,聽我把話講完。一開始,黃曉軍和邱建就跟我玩了一個圈套,丫們先是玩命地擠兌我這個專案,然後拼命殺我的底價。等到我實在沒有退路的時候,丫們給我開了一道連狗都過不去的縫,讓我擠過去。這簡直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跟他媽強盜有什麼區別?我沒拿你老耿當外人才說這些話,我也知道這跟你沒關係。今天我請卞總來,就是想讓你知道,丫黃曉軍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哎——張總,咱們不談這些行嗎?”耿迪笑著說。

“別,沒關係,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張河林固執地接著說道,“你我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