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的高力士之後,卻是怵愣得張大了嘴巴。
亦正是於這刻,陳桓男也驀地省悟到,其確實有與樓下者打過照面。且,上次和現下的這次,相隔並不怎久。而是,就在昨日。並且,所遇之地,亦非是旁處,恰是於江家——江家小娘子日前昭布、而於昨個舉行的拋繡球招親上。
這麼連貫起來細一回想,陳桓男頓時鑿定,之所以看著高力士眼熟,絕非是其憑空造就出的一種虛幻。遂又衝高力士身旁撒瞅了番。
陳桓男記憶猶新,昨個於江家門院內,其不止是與高力士一人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在場者中,尚有一個手搖一把玉柄摺扇的男子,談吐頗具分氣魄,尤為招惹人注目。是以,較之於其他平凡無奇者,那人留予陳桓男的印象,自然亦銘記得格外深刻。
可惜,這會高力士身前身後,並無那持扇男子人影。仿乎亦正因此,理不通何故,陳桓男意識見,心底竟是沒來由平添了些微失落味。那股子感覺,既說不清,也道不明,甚難以言喻。
有道是,仇人見面理應分外眼紅。再度狹路相逢,之於陳桓男而言,少了那玉面男子的存在,無形中似乎欠失了份火候一樣。說白了,無非是心理作祟,即便洩了怒,亦尤覺得不夠解恨。畢竟,真正讓陳桓男出糗的人,時下並未隨之出場,其也就沒法子與之真格的來場單對單的較量。
“陳明府所等貴客,可是到來了?”陳桓男暗生悱惻之時,仍舊站於邊上尚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