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只需穿越1000多公里就可抵達中國西藏地區,相當於北京到湖北的距離。假如有一匹好馬,最短只需要2天就可到達中國邊境。假如是負荷沉重的商路,需要的時間自然很長。
葉門處於一個非常奇特的地理位置,這使其在人類商業活動發展初期處於核心地位,並且曾經迅速發達起來;在沒有飛機汽車這些現代化交通工具之前,曼德海峽幾乎成為整個世界的交通命門。它位居埃及、兩河流域以及印度乃至中國之間,是連線亞洲與歐洲的海上通道咽喉。世界上幾個大區的遠距離貿易必須透過南部阿拉伯地區,後來的羅馬、希臘要到印度洋和東亞也要有求於轄曼德海峽之險的薩巴王國。這個突然而來的“運氣”應該開始於大約4000年前。因為之前的消費人群還沒有培育,商業概念還不完全,除了埃及與兩河流域,4000年前的任何地區其實都接近真正的原始社會。加上這個地區出產香料,更是如虎添翼了。“腓尼基人”的海上優勢加入也使這個地區在近兩千年的時間裡依靠商業透過海路縱橫全世界。我的評價是,葉門雖沒有如兩河與埃及那樣發達的文明,但卻成為奇特的商業“暴發戶”,它的根基就是商貿經濟。
古代埃及人稱呼葉門以及紅海南端為“朋特”。
中國與葉門的交往(1)
“葉門位於東西方交通要衝,古代葉門人在阿拉伯半島開闢的陸路商道和在紅海、印度洋開闢的水上商道,成為葉門與外界溝通的兩大動脈。這兩條商道,特別是後者,在葉門與中國交往史上發揮了重要作用。”
葉門盛產香料,銷往世界各地。“葉門人認為,早在馬因王國時代,葉門商人就揚帆動渡,抵達印度和中國。而中國有關最早中也往來的文獻,則可追溯到漢武帝時代。東漢郭憲在《別國洞冥記》中列舉了漢武帝元封年間(公元前110年~前104年)焚燒天下異香,有沉光香(乳香)、塗魂香(蘇合香)。” “塗魂國”的對音是葉門今天的“佐法爾港”。當時中國人稱葉門國為“香國”,翻譯為“勒畢國”。
漢前後所謂“條之國”或者“大食”,核心就是阿拉伯地區,與葉門地區應該有一定聯絡。據說此國主要分為“黑衣國”與“白衣國”,這讓人想起中國的許多少數民族特別尚黑或者尚白的風俗來,其間聯絡尚待深入研究。
《後漢書·西域傳》言曰:“遠國蒙奇、兜勒皆來歸服,譴使貢獻”。“蒙奇”就是今天葉門的“穆哈”,“兜勒”是衣索比亞的港口“阿杜利”。
北魏的使節所至國家,廣及地中海、波斯灣、阿拉伯海和紅海各地,“各國使節也紛紛來華”。
“7世紀以前,中也間的貿易關係以海上間接貿易為主,葉門商人在中國與西方國家的貿易中發揮過重要的中介作用。中國的絲綢等商品,首先運到斯里蘭卡,然後由葉門、衣索比亞和波斯等地的商人運到波斯灣、亞丁灣和紅海。到達葉門港口的中國商品或供當地需要,或沿海路繼續北上抵達埃及,或轉由阿拉伯半島的香料之路北上,運到巴勒斯坦、敘利亞、埃及等地。”假如此類敘述為真實歷史,可以推測阿拉伯海北岸國家所起的作用是很大的。
從上述中也之間的交往看不出航海技術方面有什麼決定性的因素介入,換句話說,航海技術對中也交通不構成什麼障礙,沒有資料顯示此時的航路是新開闢的。
中國的歷史記錄只能看到從漢朝開始的中也交往記錄;之前沒有記錄並不等於沒有聯絡。西漢時期人們在接受葉門“香國”時沒有顯示出“友邦驚詫”,說明這種聯絡習以為常。向上越過短命的秦朝就是紛亂的東周。很可能在東周期間兩地確實斷絕了來往,中國人“忘記”了,並且由於中國文字的不完備以及地理概念的模糊,也沒有留下明顯的印記。但是,當時語言文字更發達的“西方”阿拉伯人卻較為清晰地記得這些來往事件,所以他們承認3000年前中也之間就有聯絡!我看到的幾本介紹葉門的書籍提及葉門古史時都提到葉門人認為中也之間早至商周時期就有相互來往,但卻並不具體。
善水的葉門人以“南方腓尼基人”著稱,就是形容他們的遠航能力的。“(北方)腓尼基人”在4000年前就環非洲旅行了。“葉門人認為,早在馬因王國時代,葉門商人就揚帆東渡,抵達印度和中國。”但是嚴謹的中國學者目前只願意追溯到漢朝,偶爾有學者在公開的場合也以這樣的描寫一筆帶過:“他們(麥因王國的人)甚至來到了印度和中國”。假如葉門人的說法可靠,我願意把“香料海路”最可能發生聯絡的時間定在麥因王國最興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