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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去的背影依舊筆挺高大,但卻有無盡悲涼的滋味瀰漫,將這整個天地都襯得黯然失色,未知今晚的月華,是否依然如玉。
她的目光因為他落寞的背影而漸漸轉為暗淡,心口泛痛,卻最終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後悔了嗎?”耳邊傳來某人酸酸的聲音。
她收回目光,心頭沉重的大山因為耳邊溫軟的氣息而漸漸隱沒,她看著他略帶疲倦的面容,輕輕一笑,宛如天邊最清麗的一道霞光:“抱歉,我沒有……”
她在那一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撲向慕容修文。
“我很歡喜!”他唇邊笑意加深,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他歡喜於她的選擇,歡喜於她選擇了與自己同生共死,歡喜於她接受自己無邊情意,歡喜於她清楚地表達了她的情意。
再沒有什麼,能比她能夠毫無愧色地面對自己的關懷和愛護而坦然接受更加彌足珍貴的東西,她接受得,不僅是自己不遠千里送來的無邊情意,更是她的毫不猶豫,證明了她已經將自己當做了最為親近的人。
因為親近,所以沒有誰欠誰,所以不分彼此。
他又如何能不歡喜。
她因他這句歡喜的話而心口微微盪漾,看向他眉眼處若有若無的一抹倦色,抬首淺笑:“最近你耗費了不少內力吧!”
近日每次清晨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是他,她自然也無法遺漏掉他眼中越來越明顯的倦色,想來為了悄無聲息地醫治她的失憶所致,她失憶時不知也就罷了,如今完好,又怎會不知。
“是啊!你要怎麼補償我?”他低首一笑,彷彿嬌豔的珠花,華貴妖嬈,呵氣如蘭,灑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之上。
玉瀟然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她眉目一轉狡黠笑道:“奴婢近日盡心盡力地伺候皇上,皇上又當如何補償?”
“盡心盡力?你確定?”他逼近一步,危險地眯了眯眼,“是誰把我的熱水燒得滾燙,是誰把我的腰帶編得不成樣子,又是誰把我的髮髻梳得慘不忍睹,又是誰在試菜的時候故意蘸了口水,嗯?我的盡心盡力的好丫鬟?”
“啊哈哈……那個……那個……”玉瀟然一聲乾笑,後退一步,“那個……那個……意外,意外,呵呵!”
那人輕輕一笑,並不反駁,卻是一把嫻熟地撈住她後退的身軀,低下頭去猝不及防一吻,而後聲音嘶啞:“意外而已!”
“你!”玉瀟然聲音一窒,面色通紅,不知是羞還是怒。
“哎呀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不遠處傳來一聲不合時宜地驚叫之聲,響徹雲霄,“我……我什麼也沒看到啊……我沒看到我家主子在非禮別人……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龍延拓斜眼看了裝腔作勢半捂著自己面容的欠揍男子,收回目光不不理,唇邊笑意放大,對著玉瀟然道:“昨日添香飛鴿傳書來!”
不遠處嘰嘰喳喳的小侍衛立刻安靜起來,半傾著身子,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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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些什麼?”玉瀟然看著他眼中的促狹之意,十分配合,卻忘記了自己的腰肢依舊在那人手中的曖昧姿勢。
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龍延拓答得毫不遲疑:“一是詢問你的病情,二是詢問歸期!”
她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依舊凝神聆聽的小侍衛,也不多問,點點頭:“恩,想著也無非是這些!”
“還有呢還有呢?”身邊突然插進一張放大的俊臉來,十分焦急看向龍延拓問道。
“還有什麼?”龍延拓一本正經疑惑道。
小侍衛一臉著急:“沒有了嗎?主子你再想想,比如說她有沒有問主子起居如何啊天氣如何啊情況如何啊貼身護衛如何什麼的,噢,對,就是貼身護衛如何,最重要的就是這個!”
龍延拓似是在凝神回憶,而後恍然大悟一般:“噢,想起了,有!”
玄彬立刻兩眼放光。
“朕告訴添香朕差貼身護衛去打探當地官場民情去了,至於打探的地點嘛……”他開始賣起了關子。
小侍衛玄彬依舊迫不及待地眨巴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滿懷希冀地看著自家主子,絲毫沒有意識到厄運即將來臨。
“自來訊息最為真實靈通之處便是雪月勾欄之地!”龍延拓唇邊一翹,丟下一記重彈。
“什……什麼!主子,你無中生有!”小侍衛憤憤不平,怒視無良主子,而後面色一變,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鬆了一口氣,“等下,主子說昨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