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要去看看塔雅思,她可是一聽說殿下您要來,都已經暗自開懷了許久了!”
“那是自然!”托里木微微一笑,不輕不重答道。
玉瀟然笑了笑,攏了攏袖口:“殿下如今遠道而來,想必還有一件事情未曾言明吧!”
托里木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神色未明,未曾答話。
“朕與殿下有約在先,殿下如今為懷然之地而來,朕自是不會食言的!”玉瀟然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托里木拿著酒杯的手又是一頓,而後不動聲色一飲而盡,仰起的英俊面容上,彷彿掠起了一抹苦笑,確實快得了無蹤跡。
四下大臣先是一愣,而後相互交頭接耳起來。
她拿起桌案上的玉杯,慢慢品著杯中御酒,唇邊蕩起一抹未明的笑意,她就是故意將此事公之於眾,懷然借兵於他十萬,一干大臣早已對此心有疑慮,但卻礙於鈺經一直沒有動作而未敢提及,家國大事,誰敢輕易借兵出兵,任誰都能想到自己與鈺經達成了交易,但卻不知這交易何為,如今她丟出懷然二字,怎不讓四方揣測紛紛!
果不其然,有人按捺不住要開口詢問了:“啟稟皇上,微臣斗膽,敢問皇上是何合約?又與這懷然有何干系?”
玉瀟然含笑看向那人,正是戶部尚書崔尚,乃是先皇老臣,衷心倒是衷心,就是人十分迂腐,當初赫連明即位,就是因為這人刨根問底非要赫連明拿出傳國玉璽和詔書而後被貶謫偏遠之地,近日才被召回,前日裡她因仰慕遇刺,也是這人帶著一干老儒修非要按國法處理不好,使得她不得不使出‘暈倒’在大殿之上,今日她說這話,也必料到這人會直言不諱,當然,這也是她需要的,她正了正神色,看向四下,聲音清朗:“想必不只是崔愛卿,在座各位大臣也是疑惑不解吧?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朕起兵於懷然之地,兵少將寡,只得前往鈺經借得精兵十萬,故此與鈺經立下合約,待朕驅除逆賊之後,將懷然之地讓出,並與之結為兄弟之邦!”
“皇上!不可!”幾個大臣立即大驚失色,驚呼道。
玉瀟然一點也不意外,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唇邊帶笑的托里木,目光一瞥,淡淡道:“噢,有何不可?”
“這……”驚呼的大臣紛紛看向面帶淺笑的托里木,猶豫不決,當著人家的面,自家皇上又已經有約在先,這些個老臣怎好意思厚著臉皮去分析一些利弊,萬一惹毛了這鈺經王子,那就是兩國之間的大事,誰敢擔起這個責任。
玉瀟然一臉正派之色,眼底狡黠之色卻是一閃而過:“眾愛卿有話儘管說!”廢材逆襲,老婆,你好毒
底下大臣小聲試探:“皇上,此事事關重大,不如換個地方商榷?”
鍾懷仁不輕不重道:“外國來使正歡宴,若此時離去,豈不貽笑大方!”
滿座大臣頓時啞口無言。
玉瀟然看了看四下:“各位愛卿,對於此事,還有何高見?”
四下大臣不由心焦起來,看著一向英明神武的皇上,怎的此刻卻是糊塗了起來,竟欲當著外國使節的面商討國事,而且還是割讓土地之事,但是急歸急,滿座大臣誰敢說個皇上的不是來,正在此刻,只聽有人道: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眾人心中一喜,不是如今皇上面前的大紅人鍾懷仁又是誰,在座大臣頓時面帶欽佩之色地靜觀其變。
玉瀟然收回目光,看向鍾懷仁:“愛情請說!”
“說起懷然郡,乃是去年皇上與定遠王通力敗敵得來,後又被定遠王管轄,但此地大都遊牧民族,自然不服我漢族治理管轄,是以多生事端,屢次鎮壓治理而不得其安,自舊年將此地劃入我國版圖以來,除卻朝廷要多廢人力才力在懷然之上以外,因為懷然本土百姓的抗拒,並未給我國帶來可觀收益!”鍾懷仁娓娓道來,在座大臣卻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紛紛豎耳仔細傾聽揣摩,只聽他繼續道,“況且,我北牧身為泱泱大國,國君更是四海矚目的英雄豪傑,皇上的一言一行自是代表了整個北牧,又怎可做出出爾反爾落人口舌的事情來!”
玉瀟然唇邊笑意擴大,這些她並未跟鍾懷仁說過,他卻比自己看得更加透徹,但卻眼觀大臣們的神色,那是越來越深沉,個個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看向了鍾懷仁。
只見鍾懷仁身側一位官員小心翼翼問道:“右相大人,這話……您還需不需要捋一捋再說?”
鍾懷仁似是一愣,不解看向那人:“怎麼,黎大人覺得本官說得不對?皇上一向廣開言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