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別自個亂猜。 上午來了兩位客人,也是昨日的客人。 仲德請他們來商討正事。 ”承德說道。
“原來如此。 ”王晗微微頷首。
從一進來她也看出點房內輕鬆的氣氛,王潭安定地坐著,與早上時相差很大。 承德的解釋給了她安心坐著邊聽邊想下毒之事地理由。
“弟妹總管府內事務,”承德又說,“經過了一夜,不知對下毒作惡之人是否有眉目?”
“我?”王晗臉一陣熱,想掩飾住突如其來地自愧結果卻成了結結巴巴地說話。 “弟妹愚……愚笨。 沒,沒看出,想到,任何線索!”
承德眉間凝重,看著茶水,王潭垂下眼皮,看上去手上的玉鐲正吸引著她。
王晗很著急。 他們三人不是在這兒商討如何調查嗎?沒見誰著手查到點什麼,已經聽說了仲德懷疑是下人乾地——他們倆也這麼認為?
“能夠把握時間。 明確知曉第一壺酒打出去了的人,多半……是府內地吧?”她不敢照著說‘內賊’,怕又要臉紅一次。
承德放開茶水。 “我們也如此推測。 若說那外頭的人想做這事,恐怕還找不準時機。 ”
“大哥說得對,玄妙在這時機裡。 ”王潭開口了。
“嗯。 ”承德贊同,在膝蓋上輕拍一下。
王晗想問一問。 什麼玄妙,王潭搶了先。 “昨夜,大人責備我說,近些日子將那喜事放頭一位,使得全府上下全為喜事忙活了,連府中出了作惡的人,誰都不知。 ”說到這,她擠出滿是歉意的笑。
“二弟妹無需將幾句氣話放心上,”承德馬上安慰說,“相信仲德無意歸咎於你。 ”
“剛聽後。 我心裡自然難過了一會。 ”王潭接著說。 “不過仔細想想,我也確實該責備。 大人不喜喝酒的。 府上若不辦喜宴,想來要到除夕才會上酒。 ”
“妹妹別再自責了。 ”王晗被這番話說的也心動了。 如果王潭該責備,她做夫人的,豈不比王潭更該責備……她背部一陣涼意:仲德沒有責備她只因沒見著?
“是啊,是啊,”承德嘆著氣說,“宅院這麼大,誰都忙著幹自己地活,想防人那是難得很。 ”
“姐姐雖掌管府內事務,一整日也不會見著府中每一張臉。 下人見了夫人,只會低著頭請安,要說叫姐姐從面相看出個惡人來,那也太難了。 ”王潭說。
王晗注意到她的眼神就像特意為她說話,撫慰她。 她的心收緊了。
“弟妹,”承德叫她,王晗緊張地等著。 “假如仲德也責備你幾句,你千萬別放心上。 ”
“不會,不會的,大哥。 ”還真的是——王晗腦中出現大片的空白區,茶水被她端了起來,又放下。 “仲德是被眾多事夾得,心裡不好受我明白的。 ”她用奶**話作補充。
“行,兩位弟妹深明大義,為兄替仲德高興!”承德揮一揮手,改說別地。 “二弟妹說的是,看面色太難,難保會出錯。 如果判錯了人,定給無辜之人卻放了惡人,那可真麻煩大了。 這逼問也行不通。 昨日既已一一問過,再接著嚴刑逼供,只怕徒勞。 如今之計,唯有從‘時機’兩字推測。 ”
話又說回來了,王晗頓時放鬆不少。
她很想問明白之前的疑惑。 “大哥說這‘時機’中,到底有何玄妙?”
承德笑了起來。 “這玄妙正是需要我們今日在這兒推測啊!”
“大哥的意思是,府內人雖不少,可不見得人人都把握了小李子打酒的時候,那觀察的人應是下了一番功夫地。 ”王潭說道,“這人要能在府中各處走動。 據我所知,一些下人負責的活同廚房沒什麼干係,平日裡也絕少到那附近。 昨日他要是貿然去了,即使那頭人多混亂,誰也沒注意到,他還是難以找準時機,非等小李子打了酒後才動手。 ”
“這只是其一。 ”承德接著說,“其二,人多手雜是有這麼一說,但假如乍一去個與廚房事務無關的人,丫環廚子總會有人瞥見,他不能來去無蹤,像個影子,誰也看不到。 這說明,”他頓了頓,王晗無故又緊張上了。 “這人身手不錯。 最起碼,靈活輕巧的手腳絕對有。 ”
第一卷 相爭之痛 第六十一章 楊默的處境
第六十一章 楊默的處境
“其一……其二……”王晗琢磨著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