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這方古硯卻已經斷成兩截,硯中的墨汁四濺開來,滴滴落在地上,就像那日未被風乾的淚水,刺痛心扉!
錦堂猛然驚醒過來,重重地將春蘭給掀了開來,拾起那斷裂的古硯,撞開了房門,跌跌撞撞地向著遠處跑去。
整個碧海苑此刻靜悄悄的,只有夜風在呼嘯,冷得人直打顫。
錦堂卻不知道,在他離開房間之後,有一個鬼祟的身影就著半開的房屋小心翼翼的摸索進了房間,看著癱倒在地意識朦朧衣衫半褪的春蘭後,眼睛猛地一亮,又往四周看了看,確定真的沒人後,這才極快地扶起春蘭安置在床榻上,解了衣衫,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春蘭此刻早已經中了藥粉意亂情迷,只感覺到一具男性身體壓了上來,直覺裡以為是錦堂,這才展開身體熱情地迎了上去。
碧海苑正屋廂房裡,此刻正有一對男女激烈地纏綿在床榻,飢渴難耐的索取求歡,淫意的歡愉聲在夜裡久久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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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夜,錦堂捧著那碎裂的古硯,獨自坐在花園的涼亭中,冬夜裡的涼風讓他的神智恢復了清明,想起了許多在朝陽縣裡發生的事。
初見時,少女明媚的笑容,那直率的性子,那歡快的笑語,都久久地留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他以為他已經將她忘記,卻驚訝地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潛進了他心底最深的一個角落,悄悄掩藏,默默徘徊,只待夜深人靜之時才能與他一同舔舐心傷。
枯坐了一夜,天亮之時,錦堂高熱難退,暈倒在了涼亭裡,被清晨裡打掃亭園的婆子發現,這才驚醒了眾人,請大夫的,奔走報信的忙成了一團。
因為這處花園挨著顧氏的朗月苑,所以她最早得知訊息,便命人將錦堂抬了進來,錦韻隨後也得了信急急趕來,一家人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