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
在回程的途中,錦茜也擠進了錦韻與錦怡的馬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錦怡雖然與她不對盤,但對她說的話題卻是感興趣,間或與她鬥上兩句,一路上倒是沒讓人清靜過,似乎早已經忘記了倆人曾有過生死之仇。
不過錦怡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再見到郭品峰,不然她亦會作詩一首送於他,問問他是否還記得重陽小宴時陸府菊苑裡被他敬酒的那位姑娘?
錦茜這次跟著武麗娟到底是長見識了,雖然最後仍然沒有多少小姐記得她是誰,她倒還是熱心地穿插其間,左右逢源。
錦韻撩了簾子,看著天邊一抹斜陽,淡淡的餘輝在指間婉轉,她不由輕嘆一聲。
希望今日的事能夠到此為止,別再橫生枝節。
陸府的馬車吱嘎前行,拐過一道彎後,終於停在了鳳陽巷的陸府門前。
看著車上的女眷一一下了馬車,再由暖轎抬起進了角門後,一道暗色的身影緩緩退出,又悄然隱沒在了夜色中。
第【73】章 傍錯郎(1)【手打VIP】
安郡王府的賞梅宴後,陸府也平靜了一段日子,眼看著年關將至,各家也開始陸續地沐浴、祭灶、掃塵,貼春聯、請門神,又準備著各樣年禮,預計著時日一到便走訪親朋。
就在年前幾日,碧海苑裡卻鬧騰出了事。
黃四牙家的閨女春蘭竟然在夜半時分爬上了錦堂的床,春蘭原本以為憑著自己幾分姿色說什麼也能給二少爺當個通房什麼的,以後再生了孩子還能抬了姨娘,在府中也算是半個主子,不用再活在底層看人臉色,這才動了此等心思。
那一天夜裡,春蘭已經提早精心打扮,在外披了個大氅,內裡是薄薄的紗衣,脫了大氅後那還不是曲線盡顯,又加上她那幾分顏色,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可春蘭千算萬算卻錯估了錦堂的性子,一鑽進被窩便被錦堂給踹下了床去,還被錦堂嚴厲地喝斥了幾句。
春蘭一時之間羞憤難當,卻仍然死不悔改,又繼續撲了上去,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務必還要將髒水潑到錦堂身上,到時候求大夫人做主,死賴他身上,看他怎麼推脫。
屋內的吵鬧聲逐漸大了起來,卻一直沒有人來,原是黃四牙家的買通了碧海苑裡的人,多方打點安排,讓著人今晚將這處地給騰了出來,方便她女兒行事。
當初被大夫人劉氏給分配到二房來,黃四牙家的還有幾分怨言,但劉氏承諾若是她們母女能夠好好插入二房,再能掌控一二,將來一定會厚待他們。
可顧氏早已經對黃四牙家的生了警惕,只打發她們母女留在苑中做些粗使活計,這倆人自然是不甘,想著法走些歪門邪道。
錦堂少年才俊,氣度不凡,亦不像錦良年紀輕輕就在房裡養了兩個通房,被酒色浸淫的面龐常常泛著一股青灰。
兩相對比之下,錦堂自然成為了陸府丫鬟心中的白馬王子。
又聽得顧氏屋裡傳出話要為錦堂找合適的通房,春蘭這才動了心思,不過顧氏屋裡的雙喜與八寶也是蠢蠢欲動,為了不被別人搶得先機,春蘭也只有橫了心,兵行險著。
春蘭想著她老子娘平日裡的教導,哪個貓兒不偷腥,男人都愛俏,送上門的好事哪有躲的道理,可如今被錦堂一腳踹下床,春蘭整個人都懵了。
可事情已經進行到這份上了,若是她爬床都沒人要,今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在陸府立足,遂才瘋了似地撲向了錦堂,即使是半強迫,也要把今兒這事給坐實了。
這番錦堂早已經被春蘭的舉動羞得面紅耳赤,喊了半天卻沒有人應,想要掙扎著向外跑,春蘭卻像八腳章魚般整個身子地纏在了他身上。
成熟飽*滿的女性身體與青澀陽剛的少年身軀相摩擦,錦堂心裡早已經生起了異樣的感覺,就像有無數只小蟲在心裡撓著,全身發熱發燙,他的喘息逐漸粗重了起來。
春蘭見狀,頓知是自己灑在衣衫上的藥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錦堂給吸進了鼻中,如今面色潮紅,全身發燙,那不正是藥發的症狀麼?
別說是錦堂,就連春蘭自己也是如此,心裡的渴求急速攀升,不斷地拉扯私磨著,尋找著那份冰涼的慰藉。
錦堂前進的步伐越來越無力,倆人拉扯之間東倒西歪,撞倒了許多屋內的物什,突然,“哐當”一聲,什麼物體重重落地,驚醒了錦堂有些迷亂的神智。
落地的是一方易水古硯,硯上雕刻著翠竹的圖案,顯得清雅而古樸,正是林碧嬈曾經送給錦堂的東西,亦是他最心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