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但是你怎麼確定,東陽同志不是因為部隊人多眼雜,不好下手才暫時放跑阿史那一枝的?”畢寺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但她還是心存質疑。
“哎呀!怎麼說,你覺得東陽西歸那人會在意別人怎麼看他?他要是真的想,直接快準狠的擄走目標了,哪有放跑的道理。”子桑傾覺得心累,東陽西歸都敢光明正大的帶她出海,還滿不在乎的把旅長帶來見她。
就他這無法無天的尿性,怎麼可能怕這怕那,藏著掖著。
“你說的倒也不是沒道理,反正提醒過你了,你都不在乎的話,我可就排除阿史那一枝的嫌疑了。”步媚媚深思熟慮一翻,口風一轉倒也不糾結了。
阿史那一枝畢竟是同班的,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提防她也是夠累的,步媚媚便放平心態,反正子桑傾又不是傻子,相信她自有打算。
“嫌疑什麼嫌疑,她本來就是清白的!”子桑傾撇撇嘴,就算阿史那一枝真的和東陽西歸在一起,她也沒什麼好反對的,但最好不要,想想要喊阿史那一枝一聲叔母,她就整個人不對勁。
第二天,起床就是五公里越野,灰白的黎明前夕,海岸線上蜿蜒蠕動著長長的隊伍。
跑動中,沒一心搶跑在前頭的子桑傾,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她不快不慢的跑著,步媚媚和畢寺早跑到前頭去了。
“咦!你是叫子桑傾吧?”跑著跑著身旁的隊友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子桑傾朝左側偏頭看去。
跟絕大多數的魁梧士兵不同,一般士兵就算肌肉不夠大,線條不夠優美,子桑傾也沒見過跟身旁這個男兵一樣的,怎麼說,反正一眼看去,他很瘦,作訓服穿在他身上都鬆鬆垮垮的。
“你好,我是叫子桑傾。”子桑傾看著又瘦又白的男兵,友好道。
“我叫池塘,很高興認識你!”池塘說著就伸出了右手,奔跑著他伸出的手卻平穩的抬著,連絲晃動都沒有。
池塘很瘦,但臉蛋卻不至於瘦到雙頰凹陷,他一笑一口大白牙露了出來,清爽的就像一個古代的白面書生。
“很高興認識你。”一般情況下,子桑傾不太喜歡跟男性有肢體接觸,看著池塘平穩又一直伸著的右手,再看看他清爽的白面書生臉,她伸手握了上去。
“你一定不知道,到了海軍,我每天都能聽到你的名字。”池塘和子桑傾並排跑著,前看不頭,後看不到尾的隊伍,輕鬆自在的跟子桑傾聊著天。
“啊?我的名字?你沒聽錯吧?”子桑傾訝異的看著池塘,經過一晚,難道她出現在沙石島上的事情,被上島的老兵們洩露了出去?但那也是昨天的事,前天不可能聽到吧。
“真的!苗亦少、明玄鳴、洛寒舟、秦貞、於冷泊你都認識對不對?”池塘肯定的點點頭,伸出又瘦又長的手指,一一細數著人名。
“嗯,認識。”子桑傾汗顏,還真認識。
“這就對了,我和他們同班!”池塘覺得也夠驚奇的,來自各個新兵連計程車兵,竟然都認識同一個女兵,當然,今天之前不包括他。
“……難怪。”子桑傾瞭然的點點頭,到了海軍都是六人一班,現在好了,一轉眼她就把一個班的男兵認識全了。
“你們是那個班?”兩人沉默了一瞬,子桑傾又問道。
“啊!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班?”池塘驚訝了一聲,子桑傾認識他們班那麼多人,他還以為她對他們班瞭如指掌啥的。
子桑傾微微尷尬的搖了搖頭,知道不知道也沒什麼緊要,她剛才也就只是隨口一問。
“和你們班一樣,是一連一排一班,不過你們是女子陸戰營,我們男兵還沒分營部。”四百多名男兵,就跟一鍋大雜燴一樣,按幾連幾連一直排下去,池塘聽著都覺得暈人。
奔跑著的隊伍中,突然傳來一陣長長的停止奔跑的哨聲。
半隻腳踏著海水的奔跑中,子桑傾在最上面一排,哨聲一響,她腳步一停的同時側頭看去,赫然發現東陽西歸不知何時就在她側上方,嘴裡喊著小哨子。
“嗯……”哨聲響得突然,子桑傾停住了奔跑中的身影,她身後計程車兵卻沒剎住車,擁擠的長隊伍中他一把撞上了子桑傾的背。
子桑傾被撞得往前傾時,池塘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被池塘往後一拽,子桑傾堪堪穩住了身形。
站在上方的東陽西歸,看到子桑傾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他冷眸深深一沉,偏偏混亂的隊伍中,池塘不知怎麼回事被人猛地推撞了一下,還側身拉著子桑傾的他,一撞之下就朝子桑傾猛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