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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似乎不一樣了。

她張了張嘴,最後只說:“我給林醫生打電話。”

她轉身走了,萌萌張開短短的小胳膊,用力拍著爸爸寬厚的脊背,小臉乖巧地枕著他的肩頭:“爸爸別難過,爸爸不可以生病,萌萌已經沒有媽媽了,不可以沒有你。”

白沭北越發地難受了,或許人在生病時總是格外脆弱,沉默良久,才低聲回應:“爸爸沒事,爸爸只是,有點疼。”

萌萌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哪裡疼?萌萌幫你揉揉。”

白沭北苦澀的笑了下,什麼都沒說。

林醫生給他吊了水,白沭北躺在床上安靜的閉著眼,萌萌支著小腦袋趴在他枕頭邊,時不時伸出肉肉的小手幫他掖被角。

白小黎和林醫生交談完,這才折回了臥室,看到萌萌瘦小的身軀時有些心酸,俯身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爸爸沒事,讓他睡會。”

萌萌搖頭,抬起小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霧濛濛的:“爸爸一個人會孤單,萌萌要陪著他。”

白小黎啞然失笑,孩子懂事的讓她心疼。

白沭北睡的並不安穩,夢魘好像烏雲滅頂一樣源源不絕地壓向他,他夢到了很多事,有些甚至是被他遺忘許久的。

夢到了晚秋代孕的那一年,他曾經在商場裡遇到過她。那時候顧安寧已經不知所蹤了,他那一年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那次是為了什麼事去的商場他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去找一個戰友拿東西。

那時也是巧了,戰友的妻子懷孕在上媽媽課堂,白沭北推門進去,正是休息時間。

他和戰友在一旁交談,唇角微抿,可是總能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微微偏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的林晚秋。

那時候她正一個人坐在人群中,與周圍的小夫妻們形成鮮明對比,她看他時眼神有些膽怯,現在想來她看他一直是這樣的。

她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白沭北第一眼其實並沒能馬上認出她,是在端詳了她許久之後,才隱隱有了些模糊的印象。

他沉鬱地轉過臉,戰友好奇地詢問:“認識?”

白沭北搖頭,冷冰冰吐出一句話:“不認識。”

那時他餘光瞥見她已經邁出幾步的腳怯生生地又縮了回去,白沭北說不上來那一刻自己的感覺,居然有股扭曲的快感。

等離開的時候他都沒多看她一眼,只是走出很遠,才微微轉頭透過乾淨的玻璃牆面看向她,她一個人奮力地做著老師講解的姿勢,笨拙卻專注。

後來還有一次,就是她海鮮過敏,聽著照顧她的保姆向他彙報,他第一反應只是詢問了胎兒的狀況,後來不放心還是去醫院看了一眼,聽著主治醫生將她的狀況講解清楚,確認不會傷到胎兒,他甚至沒去看過她一眼,當即就駕車離開了。

畫面旋轉,接著就變成了婚後。

那天她做了很多菜,他陪顧安寧在醫院呆了一整天,回來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坐在桌邊微微皺著眉頭,表情不耐地聽她說話。

隱約聽到她說參加了朋友的婚禮,似乎還說了句朋友問她何時結婚的話。

白沭北過了許久才轉頭:“你沒告訴她你結婚了?”

林晚秋當時沉默了很長時間,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白沭北並不在意,甚至沒有多想。晚上和她做…愛,她也是心不在焉,後來白沭北不盡興地躺在床上,快睡著時才迷迷糊糊想到,林晚秋是不是在暗示他婚禮的事兒?

明明燒的難受,可是腦子卻好像格外清楚,不斷有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滑動,揮之不去,最後竟然夢到林晚秋和林知夏手牽手步入教堂,而萌萌居然還做了小花童……

白沭北驚醒的時候,全身都是冷汗。

窗外暮色漸濃,他看著一屋子的暗淡光線,瘋狂地想念林晚秋。

☆、60玩火

知夏當晚還是發燒了;林晚秋擔心會引起什麼併發症;她向福利院請了假,一直陪著知夏在醫院治療。

知夏有她陪著心情也開朗了不少;他以前很討厭醫院,一看到穿白大褂的醫生就會情緒激動。

可是這次他非常配合;表情也沉靜淡然看不出一絲異樣,林晚秋從家裡帶了雞湯過來,微微彎著唇角遞給他一碗:“這幾天表現不錯,作為獎勵;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願望。”

知夏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清秀的臉上浮起幾分明亮的色澤。林晚秋又伸出食指搖了搖:“不可以貪心,也不可以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