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門把上的手卻被攥住了,她無力的手指此刻卻格外有力,緊緊包裹著他的手指,她紊亂的氣息在身側響起,似乎帶了些氣急敗壞:“你知道什麼!我以為我愛著的男人堅強勇敢,他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男人。可是事實就是我一次次失望了,他不過是個混蛋,他玩弄我的感情,他在愛情面前膽小的不敢承認他愛我。”
白沭北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用力攥緊,胸腔的疼痛化作一股壓抑的怒氣,他騰地抬起手,一拳砸在門板上。
與此同時,林晚秋微弱的聲音帶著哭腔,輕飄飄地傳來:“可是我還是愛他,怎麼辦?”
骨節處的痛感他一點兒也感受不到了,耳邊那句孱弱的聲音讓他不敢相信,甚至懷疑是自己幻聽。
可是她再次開了口,像是要給他信心一樣:“這樣的一個男人,讓我傷透了心,可是看到他不好,居然比讓我傷心還要能讓我疼。白沭北,我就是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女人——”
林晚秋微微仰著小臉細看著他,眼淚從下顎滴在了地板上,心底空洞洞的好像漏了風,說這些話卻是遵從了最真實的想法。
她和白沭北彼此間有太多的顧忌,她忌憚白沭北不懂愛,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再往前一步。可是現在這男人用自以為是的方法保護她,他真的懂愛嗎?但是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即使他依舊不會愛,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的手忽然覆了上來,因為她握住他指節的那隻手幫他確定了方向,他準確無誤地勾住了她的肩膀。
她驚得禁了聲,接著,他的唇冰冰涼涼地貼了上來:“林晚秋,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你再不好,也只能由我來說。”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對不起大家,今天這章卡的很厲害 T T 啥也不說了,對不起等更的妹紙們
☆、66玩火
這個吻並不美好,夾雜著鹹澀微苦的眼淚,林晚秋不知道兩個人接下來該怎麼辦,和白沭北將來如何她已經沒有勇氣幻想。
她想,就這麼過吧,情情愛愛的事情何必想那麼清楚呢?
可是顯然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白沭北自那天走後,再也沒來醫院看過她。
林晚秋知道白沭北的驕傲,如果他心裡沒有一點芥蒂就不會輕易提出離婚,她並不著急,也不想逼他,他們之間已經錯過了那麼多時間,並不在意給他這點空隙來想清楚。
林晚秋出院後回了家,做月子是白家找了保姆來伺候的。知夏忙不過來,林晚秋也不矯情,安心地接受了。
她這麼做,白沭北也會更安心吧?
而白家這邊並不寧靜,白沭北的選擇讓所有人都難以理解,就連一向不多事的白溍西也無語了:“哥,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懦弱了?你和她有兩個孩子,這份感情永遠都割捨不掉,要說拖累,早他媽幾年前就拖累了!你以為林晚秋帶著兩個孩子還能有人要嗎?”
白沭北不說話,只是背對著他們坐在陽臺的搖椅上。
白湛南抽著煙,也忍不住說:“你不會是指望她那個繼兄吧,他倒是對她真好,可惜是個短命鬼。這麼想林晚秋還真是可憐,遇到的男人每一個——”
他說著又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觸到白沭北的禁區,便再次緘口不言了。
白沭北始終默不作聲,白家兄弟二人幾乎要暴跳如雷,白溍西忍耐著壓低怒氣:“你是覺著過不了心裡那坎兒吧?沒事兒,林晚秋對你好,咱加倍補償她。我馬上安排給她哥配骨髓?這樣你也沒委屈她。”
終究還是有著天生的優越感,白溍西並未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麼問題。
回應他的是白沭北用力掃翻在地的藥瓶和水杯,他低沉磁性的男音緩慢卻格外有力:“都給我滾出去。”
林晚秋哪能再由著他這麼糟踐,看吧,連他這些兄弟們都覺得林晚秋照應他是天經地義。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還能聽到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臥室裡卻死一般沉寂,一地的藥丸和玻璃碎屑,到處都充斥著壓抑的窒息感。白家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終究是沉默地出了臥室。
他們很清楚,這男人倔強又倨傲,失明之後所有事情都要倚靠旁人,換做其他人他或許能安心接受,可是如果這個人是林晚秋……
答案不言而喻的,白沭北這個男人向來都不好說服。
…
林晚秋和白沭北的關係便一直這麼僵持著,偶爾林晚秋會打電話過來,白沭北一次也沒接過。
萌萌應該還不知道他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