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他直接從希思羅乘芬蘭航空公司的飛機飛往赫爾辛基。斯捷帕科夫的人在範泰阿接他。“最微妙的部分就要開始了。如果我們成功了,離突破‘正義天平’的核心就不遠了。”
以迪特爾·弗羅布名義住進赫斯帕里亞飯店的人並非雷科,而是斯捷帕科夫手下一名可靠的特工,前第一總局的外勤,長的同教授很像。他們詳細地向他介紹了情況,他——在密室裡大家只簡單地叫他德夫——向瑞典方面打了緊急電話,說他們有事耽誤了,說鴿子們一開始飛行就會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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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瑞典方面似乎很平靜地接受了這訊息。”雷科稍微伸直一下身子,偶爾還來回走幾步,一面繼續敘述他小小的冒險經歷。“兩天以前他們開始著急了。”
“我們需要那些鴿子,現在就需要!”口氣很硬,很威嚴。
“這不是我的錯,”德夫告訴他們,一面加油添醋地叫苦,“我已給他們下了命令。這是內部的事,請耐心。”
“視窗有限,”意思是計劃很緊,機會難得。
德夫稱之為鴿子的兩男一女,其實早已走了。
他們走下來自倫敦的芬航飛機,雷科在等他們。外面有一輛車,他說,還帶他們拿行李。“我們要短時間地坐一段直升飛機,”他說。
“從來沒有坐過直升機哩!”海倫比別人都高興,上了汽車後幾乎像個小孩。汽車送他們到範塔機場遠端一個角落裡的私人飛行區。
這是一架大型的軍用米-26 型直升機,機上塗有蘇聯民航的標誌。芬蘭人看慣了蘇聯民航不規則地飛進飛出,只要給他們飛行計劃,他們就給予充分的合作。
“他們什麼也沒有懷疑,”雷科指的是那些鴿子,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不到三個鐘頭我們就到了這裡,確切地說到了離這裡幾英里的地方。”他尊敬地轉向斯捷帕科夫。斯捷帕科夫叫他到一邊去,就像趕走一隻飛蟲似的。
“邦德上校,紐曼先生,現在你們將成為蓋伊和喬治。尼娜扮作英國女孩沒有任何問題,因為她有一半蘇格蘭血統。我用的詞對嗎?”邦德點點頭。
斯捷帕科夫笑道,“有時我的英語不大對。”
擔心、上當的危險,還有一連串問題已在向邦德的腦海襲來。
“‘正義天平’已經指示他們今夜7 點半到達加里寧大街‘書之家’書店,你們三個人都進去,買一本《罪與罰》,稍等一會兒就出來。如果沒有接上頭,備用的地點是阿爾巴特餐廳,9 點鐘。我們會一直跟蹤你們。現在我手頭有足夠的力量可以確保知道你們的下落,不管他們把你們帶到什麼地方去。現在,”他向後一靠,逐個地看著他們,“你們一定有不少問題。而且你們還要花點時間熟悉尼娜。我們還要討論這類行動照規矩少不了的訊號、程式碼和偽裝。在你們7 點半進入‘正義天平’最機密的核心之前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有問題嗎?”
詹姆斯·邦德想提出他第一個擔心的問題時,就知道一切都已經替他們決定好了。
“如果你們把我們跟丟了,怎麼辦?”他要使斯捷帕科夫知道他對情況太少不滿意,要這個俄國人感覺到他的焦慮,哪怕只是為了使這個人知道顧忌,願意停下來三思而後行也好。他重複一遍,“如果你們把我們跟丟了,怎麼辦?”
“那你就——英國人俗話怎麼說?你們就任人擺佈了。這個話是這麼說的嗎?”
邦德點點頭說:“我對此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值得高興。我們的兩位法國朋友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斯捷帕科夫的小丑似的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時納特科維茨說話了。他靠著椅背,懶洋洋地似乎無動於衷。“在我們同意接受之前,你能否告訴我們你自己對形勢作何估計?‘正義天平’的目的總的來說是什麼?他們想做什麼?”
長長的靜默。邦德在此期間一直數到了10。
“是的,”斯捷帕科夫的聲音幾乎低到了耳語的程度。“‘丹尼爾行動’可能是個線索。我想‘正義天平’打算進行一項現代恐怖分子稱之為震憾世界的舉動。我想你、邦德上校和尼娜將會處在這一舉動的浪尖上。他們也並非沒有可能已經準確地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如果其實是他們在牽著我們的鼻子走,我也不會覺得意外。我這樣說回答了你的問題沒有?彼特·納特科維茨先生?請讓我們別叫這已用不著的‘紐曼’了吧!”
10團隊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