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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中,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不少授田的小戶人家把田掛在功民或顯爵名下以達到逃稅的目的,如此一來小戶和功民、顯爵都各取所得,唯有官府少了利益,為此鄭滌向縣典農反應,典農置之不理,鄭滌又向長沙府的少司農上報,結果除了石沉大海以外,還落得一個讓他安守本職的警告。“父皇,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從朝廷口中奪食嗎?這一干胥吏若不是參與了分肥就是懈怠政務,一定要嚴懲不貸才是。”

鄭滌說完了,鄭克臧卻一直沒有說話,好半天之後,鄭滌都快忍不住了,鄭克臧才搖了搖頭:“珍官,你的用心是好的,但此是卻是你弄差了。”

鄭滌一驚:“父皇,難道說他們侵吞國帑倒是有理了?”

“你不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你父皇我默許的。”看著張大了嘴的兒子,鄭克臧解釋道。“根據朝廷與地方分稅的制度,田賦是地方歲入的大頭,地方焉有輕易允許其透漏的?只不過此事關涉到功民體制罷了。”

根據華夏的功民制度,一名功民在其有生之年可以免除一百五十畝的田賦,但事實上從軍中退下來的普通士卒很少有能力夠足一百五十畝地的,最多也就是能從官府手中獲得五、六十畝的免費荒地。但如此一來就會導致功民賞格的落空,進而影響普通百姓對成為功民的渴望,更不利於鄭克臧建立兵役體制。因此鄭克臧才默許功民和低階顯爵接受普通百姓的掛靠,以看得見的好處換取普通百姓對功民身份的嚮往。

至於官吏拒不接受鄭滌的報告嘛,道理也很簡單,官吏雖然暫時不是功民、顯爵,但十年、二十年後就能成為功民、顯爵,因此對眼前的功民、顯爵動手整肅清厘就是對未來的自己動手整肅清厘,這又怎麼可能不碰壁呢?就算鄭滌是皇子、郡公,要跟整個官僚體系做對,他還沒有這個力量,更可能他還隱瞞了身份。

“想通了?沒想通就繼續想,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阿爹我。”鄭克臧疼愛的看了表情痴呆的鄭滌一眼。“不過不要在這裡想,先去看你阿母,然後回府跟你媳婦打個招呼,趁著年節的時候定下神,慢慢想。”

看著告退而去的次子,鄭克臧嘆息一聲:“也是個闖禍的小子,越級上告,這等官場大忌他做得出,看起來還是持了皇子的身份。這倒也沒什麼,只不過長沙是不能再待了,年後還得給他尋個新去處”

494。爭論

趁著鄭克臧沒來,高祖神武皇帝(鄭成功)養女婿、廣水縣主儀賓、開國侯、商城縣男、正二品鹽鐵衙門會辦大臣、內閣大臣柯鼎開趁機向身邊的林良瑞打聽道:“相國大人,這都已經封衙了,聖上怎麼還會召見內閣?”

所謂相國自然是對華夏朝總理內閣大臣的尊稱,華夏建國之後,鄭克臧嚴禁在朝中使用明清兩代的官場稱謂,什麼元輔、閣老、中堂之類,統統被掃進了故紙堆裡。不過鄭克臧禁得了初一,禁不了十五,這不,各種換湯不換藥的官場尊稱又源源不斷冒了出來。

“臘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聽得同儕發問,時任內閣總理大臣的林良瑞俏皮的回答道。“聖上肯定不會是讓咱們來幫著做豆腐,至於具體為了什麼,恐怕就要問陳大人了。”

陳克峻雖然也是堂堂從二品通政院正卿但是跟幾位內閣大臣相比,不但品階差了一級兩級,權力上更是有云泥之別,因此被林、柯等人的眼光一掃,自是無力抵擋,只得把原委託出:“通政院剛剛從接到金蘭奏進院的呈報,顧同山大人給咱們出了好大一個題目”

奏進院相當於駐京辦,是省一級向中央呈送表、章、奏書、題本等文書的轉遞機構,在建制上隸屬於都奏進院,而都奏進院則是通政院下的一個機構,因此身為通政院正卿的陳克峻在場,其實是鄭克臧故意安排的,意在提前讓內閣眾人知道商議的內容。

“什麼?遷廣西、廣南、雲南三省猺民、僮人實金蘭,還要給予漢民身份?荒唐、荒唐至極。”內閣參贊大臣林珩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個顧倔頭是覺得天下過於太平了,想惹出點事來嗎?遷徙猺、僮?安穩都來不及,這是想逼得三省糜爛不成!”

“林大人,這話怕是過了吧。”雖然不是內閣成員,但關係到海外殖民地,因此總督蕃洋列國事務衙門會辦大臣鬱平還是被一併召來。“顧大人的意思恐怕並非要朝廷動用大軍強迫猺、僮遷徙,而是用和緩的手段誘使猺、僮前去開發金蘭,以補當地人力不足,至於授予其漢民身份更是羈縻的手段罷了。”

鬱平的話讓兼任度支衙門會辦大臣的內閣大臣張日曜輕咳一聲:“無論是出兵迫使猺、僮遷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