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認識他?”
“不認識。”燕馭驤望著貝祈綾那張臉,越看越像築姐,好像一母所生,嘆道:“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築姐的親屬!”
“築姐到底是誰呢?”
“你的堂姐妹,令叔貝慕道的女兒。”
貝祈綾奇道:“既然如此,怎麼又說不認識我叔父呢?”
燕馭驤道:“築姐三歲父母雙亡,那時我還沒有出世,從沒見過今叔之面,雖說與築姐一起長大,卻不能說認識她父親。”
“築姐今年多大?”
“二十三,比我大四歲。”
貝祈綾笑道:“那我該叫她築妹,也就是你比我小五歲。”
“姑娘指明這點,用意……”
“你應改姑娘而稱綾姐。”
“理所當然。”燕馭驤恭恭敬敬他行了一禮,道:“小弟燕溫栩,正式拜見。”
“拜見可不敢當。”貝祈綾襝衽還禮,道:“以後只要多叫幾聲綾姐,叫我聽著心裡高興就行了。”
燕馭驤叫道:“綾姐。”
貝祈綾應了一聲,笑吟吟地回稱:“溫弟!”
“好一場肉麻的姐弟之見!”聲音來自墳墓後,又道:“老大,丫頭這一聲‘溫弟’,辛虧叫的不是我,否則骨頭真要被叫酥了。”
又一人道:“嗲聲嗲氣,騷是夠騷的了,臉蛋又長得確實不錯,真所謂秀色可餐,天帝要是把她當禮物送給我譚老四做老婆,管他什麼藥丸,照吃不誤。”
另一人接道:“老四,你雖自命風流,想這騷丫頭嫌你老了一點。”
“三十出頭,正年輕力壯,怎說老?”
那人吃吃笑道:“不是嫌你年紀,而是嫌你資格太老,沒瞧著騷丫頭正在勾那小夥子嗎?”
貝祈綾大怒,嬌叱道:“狗賊,站出來!”
“別找我,我一臉麻子,出去也不會討你歡心,要找,找老四,他是咱們四兄弟中最年輕的,絕不比那小夥子差。”
貝祈綾氣得嬌容泛青,立意撲殺躲在墳後的四兄弟,只等最後一人開口,四兄弟方位皆知,即出手。
此時天色已暗,薄暮濛濛,燕馭驤早發覺四周不止墳後自稱四兄弟的四人,兩邊座墳後更有七人躲藏著。
他尋思道:“他們是有心激怒綾姐,好讓兩邊之人趁她大意,發射細小的暗器?”
一念及此,隨後抬起七粒石子扣在手裡。
老三又大笑道:“論武功老大最高,論機智老二在我四兄弟中有智囊之稱,論漂亮自是四弟英俊瀟灑,我老三本領不行,但論房中術之精卻是當仁不讓,丫頭,你要不嫌地方髒,咱們騷對騷就在令尊墳場大戰一場如何?”
是可忍孰不可忍,貝祈綾銀牙一咬,懷中奇形兵刃出手,朝墳後撲。
“牛毛天王針!”貝祈綾身體一動,墳後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那人突然呼喝。
貝祈綾聞聲,揮起剛拿出來的“軟紅蛛索”,揮舞得潑水難進,假若暗器從對面打來,這陣揮舞足可擋落。然而,對方根本就沒有暗器射出。
那最後開口的乃四兄弟之老大,他喝一聲“牛毛天五針”,卻不見兩側的“伏兵”施放,大感奇怪,一時不及細想,從墳後躍出,喝道:“丫頭,還認得老夫嗎?”
只見他一張黑臉,全身只要是露在衣服外的面板,俱是漆黑如鍋底,真比天竺人氏還要黑上三分。
貝祈綾停步凝神戒備同時注目望去,突然驚呼:“你,是人是鬼?”
那人怒聲笑道:“自然是人,卻變得跟鬼一樣,陰司秀才一筆之恨,永難忘!”
燕馭驤忖道:“原來這人中了陰司秀才鐵筆之毒,想是內功精湛,將毒質逼在面板表面,是以未曾毒發斃命。”
貝祈綾道:“天龍幫主,算你命大,那天裝死逃了過去。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一筆之恨,何不直接去找陰司秀才?”
天龍口,幫主“飛龍拐”卜陽九與“智多星”裘天理、“麻面狼”江卯生、“玉面虎”譚英立結拜為兄弟,稱霸南荒。
卜陽九道:“一筆之恨要報,毀幫之仇更要報,當日本幫被毀,你這丫頭雖沒有直接出手,卻是發號施令者,除了陰司秀才,你是老夫第一個要殺之人。”
另三人分從墳後躍出,圍住貝祈綾。
“智多星”裘天理道:“我嶺南四煞生死與共,老大之仇即是我四兄弟之仇,丫頭,你若供出天帝藏身之所,四煞網開一面,否則,你孤身一人自量是我四兄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