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嘆了口氣,慢慢轉過身來,像是要離去,而渾然不知身後站著一個人的樣子。
但與身後那人一照面,燕馭驤驚呼道:“築姐!”
站在燕馭驤身後那人是位白衣素服年約二十三四的女子,面貌酷似貝祈築,她正瞪著燕馭驤。
燕馭驤一聲輕呼後,隨即發覺自己神經過敏,歉然笑道:“我認錯人了,對不起。”
轉身欲要走開。
那素服女子腳步一錯,攔住燕馭驤,冷冰冰地回道:“我瞧你在這兒轉了半天了,找什麼呢?”
燕馭驤心想:“此女輕功不弱,行徑奇特,須得防備她點。”
他不答話,反問道:“剛才見姑娘坐在一座墳前想是祭墓,不知祭的何人?”
那素服女子道:“我與你無親無故,你管我祭的何人。”
燕馭驤笑道:“那姑娘又何必管我在找什麼?”
那素服女子一怔,覺得不是味,驕橫道:“本小姐問的話就得答!”
燕馭驤道:“那本少爺問的話姑娘也得要答。”
“不答又如何?”
“禮尚往來,姑娘不答,我自也不答了。”
“找死!”素服女子雙眉帶殺氣地嬌叱。
“找死?”燕馭驤笑道:“莫看我是個書生,兩臂子倒有點力氣,你要不信瞧著。”
一塊青石就在眼前,燕馭驤走過去,拉開馬步,雙手抱著青石兩端,可惜那兩塊頑固的青石動也不動。
“你的力氣呢?”“素服女子嘲笑道。
“這……這塊石頭,一……一定生了根。”
“那就換一塊試試。”
為證明自己的兩臂力氣不是假的,燕馭驤特別找了一塊比原來一塊還要大些的青石,抱起來,手臂骨節都響出聲來,顯是力已用盡,放下時更差點碰到腳。
燕馭驤狼狽的樣子惹得那素服女子忍不住笑了。
書呆子裝到底,燕馭驤洋洋得意道:“力氣不小吧?”
他頗有演戲的天才,加上自幼任督脈打通,一身內功不露外相,而此時又是道道地地的書生裝束,竟就騙過了那素服女子,不再懷疑他的來歷。
那素服女子自出道以來,所認識的年輕男子都是橫眉豎目,挺胸凸肚的武林人物,從未與書生打過交道,她反對燕馭驤發生興趣,笑道:“你力氣不小又如何?”
“這就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反之,姑娘你孤身一人在此,幸虧我是個讀書人,否則……”
“否則會被你欺負?”素服女子一雙明眸盯在燕馭驤臉上,笑吟吟地說。
燕馭驤低下頭,避開她那動人心絃的目光,訥訥地道:“可,可不是……”
這情形叫那素服女子感興趣了,故意走上前,朝馭驤身前貼近,口中道:“看你怎麼欺負我?”
燕馭驤聞到一種似檀非檀,似麝非麝的香味,他呼吸微顯急促,連連後退,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你……”
那素服女子止步,輕笑道:“噢,我忘了你是讀書人,自不可能做出非禮的行為,也難怪你發現我,只看一眼便不看第二眼了。”
燕馭驤心想:“這女人好厲害,暗中將我一舉一動注意得清清楚楚,幸虧我未施展輕功,不然難保她不追根究底,查出我的來歷。”
於是他一揖道:“此地只有你我二人,雖萍水相逢,叫外人看到,孤男寡女一起,難免非議,姑娘請留步,小可先告辭了。”
那素服女子道:“慢走,你還沒告訴我到這裡找什麼呢?”
燕馭驤道:“這,姑娘何必……”
那素服女子有意留下燕馭驤,與他親近,截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祭的何人嗎?來。”
不等燕馭驤推辭,她向前面那座修建宏偉的大墳奔去。
沒奈何,燕馭驤隨在她身後來到大墳前,只見墓碑上刻著:“山西貝氏慕白之墓。”
“貝慕道”“貝慕白”僅一字之差,莫非這二人是兄弟?
指著墓碑,燕馭驤問道:“貝慕白是姑娘的?”
“先父。”
“那姑娘芳名?”
“貝祈綾。”
燕馭驤心道:“我姐名叫貝祈築,與她又僅一字之差。”
於是,他問道:“姑娘認不認識貝慕道這人?”
“貝慕道?”貝祈綾想了想,道:“記得先父告訴我,我有一個叔父年輕離開家鄉。遠去上都經商,好像就叫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