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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的班,他才急急忙忙坐火車趕來北京。

此刻,看著朝夕吃著那碗泡麵,連波如鯁在喉,低低地說:“我帶你出去吃吧,你都瘦成這樣了,還吃這種東西……”

朝夕埋頭自顧吃,她是真餓了。

“朝夕……”

“你過來幹什麼?”朝夕沒有朝他看,麵條吃的差不多了,又端起碗喝湯,“想看我死沒有嗎?”

她將碗不輕不重的放在桌上,目光扎向他,格外的刺人。

聯播壓抑著激動的情緒,眼眶募得通紅:“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過來嗎?”

朝夕“哦”了聲,用袖子擦擦嘴,“多大的事?你說來給我聽聽……”

她是那麼的漫不經心!連波想象過很多中他見到她時的反應,可能會像一年多前那樣歇斯底里,抑或根本不理他,當他是陌生人,當然最大的可能是她一定已經哭得眼睛紅腫,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撲進他懷裡大哭一樣,無助而哀傷,可是連波斷沒想到她是這麼漫不經心,雖然那樣消瘦,憔悴不堪,頭髮和衣服也是亂亂的,但她如何能這麼若無其事的樣子,閒閒地,懶懶地坐他對面的床邊上,揚起尖尖的下頜,居然衝他吆喝了句:“你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朝夕,你別這樣。”連波哀哀地看著她。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朝夕拿了把梳子胡亂地梳起了頭髮,問題又回到了起點,她應該怎樣,是不是像很多電影裡演的那樣,抱著他大哭?或者狠狠給他一巴掌?要不就直接將他推出門外,要他滾?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作如何反應,可能是太突然,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反而顯出她最本色的一面,他現在就是這種調調,對什麼都不在乎,哪怕心裡痛到流血,臉上絲毫看不出端倪,所以這些天寢室裡的姐妹每一個人看出她被強暴過,昨天倒是有警察過來找她補錄口供,當時寢室裡有個叫張玉美的還問她:“警察找你做什麼?”朝夕莞爾一笑,回答道:“沒事,被人強暴了,警察過來錄口供。”張玉美當時就罵她神經,因為沒有人被強暴最後還能笑出來,除非她是神經。

一個人歇斯底里的機會並不多,鄧朝夕已經過了歇斯底里的時候,他最歇斯底里的時候就是劈那架琴,自那以後她徹底迴歸平靜,那天跟樊疏桐打的時候,她倒是有些歇斯底里的跡象,不過還沒來得及繼續歇斯底里,樊疏桐就用更歇斯底里的方式對付了她,這下就不僅僅是迴歸平靜了,是讓她直接躺進他為她掘好的墳墓。

可是她會甘心就此躺進墳墓嗎?

她是蠍子啊……

本來想好好地做個人,可他硬是逼著她做回蠍子,那好吧,既然如此,他就繼續扮演蠍子的角色吧,就如此刻,她雙手交握放在膝上,很一本正經地問連波:“你這次來北京做什麼?出差還是專程來看我的?”

連波老實地回答:“專程來的。”

“哦。”朝夕端端正正地坐著,還是一本正經地問他:“為什麼專程過來看我?你先別說,讓我猜。”她目光直視著他,無風無浪,可是心地在醞釀著怎樣的驚濤駭浪,是連波根本無法想象的,她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下,“嗯,你來不排除有三個目的,第一,你想確認這件事的真假,想知道你的禽獸哥是不是真的做了這件禽獸不如的事,第二,你想安撫我受傷的心靈,怕我尋短見,第三,想勸我到派出所銷案,要我告訴警察,這完全是誤會,因為他是你哥哥,你們兄弟情深,你不想他坐牢……你說我猜得對不對?你別抖啊,我肯定猜中了其中之一吧,是哪個?”

可憐的連波那經得起這樣的刺激,連下巴都哆嗦起來了:“朝夕……”

朝夕抬手示意他別往下說:“你什麼都不用說,不管你此行的目的是以上我列舉的第幾條,我一一來回答你吧,先回答第一條,這件事的真假,詳細的情節我就不便說了,因為這涉及個人隱私,而且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反正我已經把物證提交給了警方,警方做了DNA鑑定,證明那的確是他的東西……”

“朝夕!”連波嘶啞著嗓子叫。

朝夕沒有理會,語氣平淡無奇,彷彿敘述的是別人的事,讓人無法看透她心底的實想法,她還這麼年輕,二十歲都不到,就將自己築起了銅牆鐵壁,她明明是佯裝堅強的樣子,卻讓連波越發地難過,眼眶驀地通紅。

而他輕咳兩聲,繼續說:“現在我再回答第二條,我會不會尋短見,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應該可以放心,我不會尋短見,真的。為這麼件破事就去死,那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這麼容易就死的話,當年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