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滴血,順勢滴落……
沈青愁停住急急的腳步,怔怔立在當場,他第一次拒絕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花鳶渾身浴血,麻色的衣裳布料,處處開著嬌豔欲滴的血之瑰麗。
她面向著他,神情疲倦,眼神迷茫,似乎看到了他,似乎又看不到,直到最後,終於認出了他來,嘴裡無聲的喚著他。
然而讓他最心驚膽寒的是,便在那時,立在她身後的人,毫不留情的一劍刺穿她的身體。
他離得那麼遠,卻能聽到了骨頭碎裂,肋骨折斷的聲音,而那一截劍尖,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從她的身體裡穿透而出。
“丫頭——”沈青愁的輕功,猛然提升到極致,勢如閃電一般衝上前去,在花鳶身體一軟,攤倒在地前接住了她,而後抱著她一旋身,向後飛離數丈之遠,離開花鳶背後那人的攻擊範圍。
花漸離見沈青愁一驚,暗道,這人居然還沒死?
第二念——
沒死,現在也該死了。
花漸離握劍的手緊了緊,嘴角勾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沈青愁本來是死定了,可是他命不該絕,竟然讓他遇到木箱道人,有此人在,他自然是死不了。
木箱道人助他破陣之後,結陣之人死了四個,逃了三個,木箱道人本想離去,沈青愁心裡掛念花鳶的安危,知道這次情況不妙,便央了木箱道人助他尋人。
結果人是找到了,卻還是晚了一步。
沈青愁半跪於地,將花鳶攬在懷中,迅速點去花鳶幾處重穴,為其止血,又忙從懷裡摸出金瘡藥,給她灑在胸口。
而花鳶,嘴裡大口大口的湧出鮮血,面色如紙,渾身抽搐,已是說不出話來。
沈青愁慌忙料理花鳶,花漸離站在不遠處,正想要欺身而上,卻看到當場又現一人,飄然而至,立於沈青愁身邊。
那人又肥又矮,面容邋遢猥瑣,頭髮凌亂不堪,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道袍,背後揹著一個木箱。
明明是極是不中看的人,站在那裡卻不知怎麼給人一種高山壓頂的逼人氣勢。
花漸離打量著那人,在腦中仔細回憶,實在想不起任何一絲關於這人的有用資訊。
也難怪如此,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