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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刀絞,趕去之時,已經晚矣。

柳飛紅容顏盡毀,生不如死,他亦因沒有及時相助,而苛責自己。他自問沒有別的本事,只會打坐煉丹,便立誓練出一種能恢復美貌的丹藥出來,從此就離了崑崙山,四處尋找材料煉丹,這次他採回生果,也是為了煉丹。

他這一路跟著沈青愁,見他陷入飛紅殺花陣,這陣法本就是從崑崙“七星連誅陣”演變過來,事實上柳飛紅也是從他那裡得到的陣法奧妙。

他一直沒有出手相救,便是在苦思破陣之法,畢竟柳飛紅花了三年時間,把原陣法改的幾乎面目全非,也更加歹毒。

沈青愁快要撐不住了,身形慢了一步,被白練纏住腰際,掙脫不得,一步錯,步步錯,一人揮銀鞭捲住他的左手,另一人用拂塵扯住他的右手,持金剛棍的那人以雷霆之勢朝著他的門面劈來。

命懸一線!

被縛住的沈青愁怒目圓睜的盯著即將劈來的金剛棍,甚至,他佈滿的細汗的額頭,也因感到了凌厲的棍風而發冷發寒。

那一棍呼嘯即至,卻突然——

一人飛身而出,閃入陣中,在那萬分險要的時候,以手中一截樹枝,錯開就要劈下的金剛棍。

那幾人見突然竄進來一人,驚訝非常,先後放開沈青愁,繼續結陣。

沈青愁方才已經抱著必死之念,如今劫後餘生,不禁慶幸,再看救他之人,原來是木箱道人。

“是你……”

木箱道人肥矮的身形擋在他前面,腳踏七星方位,沉聲道:“莫多說,跟著我破陣。”

花為煞正文 第六十四章

花鳶一直覺得自己武功其實是不錯的,她對武學很有悟性,也能隨機應變,還有天賦神力和修羅苦心經做底子,學武便和開了作弊器一樣。

直到她遇到明月樓的星君之前,她都一直很自負。

當她艱難的殺死了明月樓的火烈、土隱兩位星君之後,她的自負蕩然無存。

而遇到明月樓的花公子之後,自負不再不說,反陷入了絕望之中。

此時她便在絕望中,做著奮力掙扎,額上現出詭異青紋,使她的臉看起來半人半妖,每根指上流光麒麟趾的前端,都長出一截寒光肆意的利刃,在空中劃出道道弧線後,恍惚中殘留著一抹抹光影。

她陰風爪的火候,已然凌駕於沈青愁之上,每一擊的殺招,如勾魂奪魄的妖異之舞,陰煞卻惑亂人心。

然而,還是有人不為所動,花漸離面上始終保持著一抹笑意,似諷刺,似惋惜,似憐憫,落入花鳶的眼裡,格外的感到刺眼。

她很想抓爛這張臉,只是始終慢了一步,這讓她很憋氣。

她這副憋氣的表情,卻讓花漸離笑意更深,他如貓戲耍老鼠一樣戲耍著她,用紅豔似血的劍,逼得花鳶漸漸失了主動,掉入他的陷阱。

花鳶抓不住他,他卻能捕捉到花鳶,他用劍刃在每一次的破綻處,給她留下驚豔非常的一筆,那一筆避開要害,劃破她的肌膚,滾出熱血如奔放的紅梅花瓣,在最美的時刻飄灑出來,濺灑在地上,碾成泥土。

花漸離笑得很美,一種殘酷的主宰之美,如一隻翱於天際的蒼鷹,俯視地上的螻蟻,用憐憫來裝飾他高貴的眼睛。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他愛極了這種凌駕於人感覺。

直到他覺得施捨夠了,有些膩味了,便打算結束這場沒有懸念的戰鬥,此時那把如血的劍才開始真正發揮實力。

他手中的劍,揮舞出道道紅光,猶如在夜間驟然升起的太陽,用耀眼的光芒,猙獰著叫囂,撕咬吞噬一切黑暗。

花鳶陷於光芒中,無力招架,漸漸迷亂,身體本能的去抵擋無法抵擋的侵襲,不知道為何,這緊要關口,那次溺水時的一幕浮現在她腦中。

起起伏伏的浪翻滾著,化去她所有的力氣,掙扎是無望的,心越漸越沉,沉不到底。

令人難受的窒息,麻痺了大腦空洞一片,眼中彷彿看到了,卻又彷彿什麼都看不到。

突然,她質疑自己產生了幻覺,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在她的眼中。

那身影欣長,黑衣如墨

是他?!

她彷彿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一抹亮光,亮光之中是他的身影——

看清楚了,果然是他!

可是為何,他臉上會有那樣恐懼的表情?

“鬼見……”花鳶一顫,低頭看去,自己胸口長出了一截劍尖。

紅色的劍尖上,帶出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