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遲萻失蹤後,遲慕的表現他們看在眼裡,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靈力暴漲,成為宗師級別的靈圖師,但她身上的秘密極多,是不爭的事事。
這種背叛人族和鬼族合作之時,難保她不會做出來。
遲慕呵呵地笑起來,輕蔑地道:“我的小姐,如果鬼族將此地圍困,您要怎麼辦?”
“正好,將你切片後丟去喂鬼!”遲萻朝她露出一個非常親切的笑容。
遲慕噎了下。
朱雀等人忍不住看向遲萻,臉色有些古怪。
他們沒想到失去記憶後的白虎令之主是這樣的,說起來,宗家的四令之主雖然不甚親近,但在他們成為四令之主前,曾有一段時間一起學習圖靈,一起成長,一起出任務,當時他們是同住一個院子裡的兄弟姐妹。
只是歲月變遷,改變太多的東西,當他們終於拼殺出一條種,成為令主,各自為政後,昔日的親密與信任不再。
而他們所熟悉的白虎令之主,更像遲慕表現出來的那樣,高貴、冷冽、不屈,不苟言笑,一心埋首潛修,方才能以女子之身,成為宗家實力最強的白虎之主。
他們極少能在她臉上看到笑容這種東西,一度以為她不會笑。
失去記憶後,不用再揹負曾經的痛苦、苦難,方才能做回最真的自己麼?
遲萻又一掌拍向遲慕的肩膀,將一種禁錮靈圖拍進她身體裡,對曾經的“白虎令之主”所愛護的後輩沒有丁點的溫情。
雖說以前的白虎令之主也是自己,可誰讓她沒有記憶,一切都是那麼陌生呢。
總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傻,才會被人害成這樣。
遲慕哇的吐出一口血,怨恨地看著她。
朱雀等人有些不忍,說道:“你何必對她如此,她跟隨你一百年,雖然害過你,但你現在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麼?”而且靈力暴漲,實力大增,他們竟然都不是她的對手,這讓朱雀等人心裡十分失落。
雖然曾經白虎令之主是四令主中實力最強的,可和他們的差距並不大。不像現在,這人在他們面前,如同仰望的高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一大步。
青龍和玄武沒有說話,看不出他們對此的看法。
遲萻似笑非笑地看他們一眼,轉頭看向司昂,問道:“司昂,我不應該這麼對她麼?”
司昂嗤笑一聲,擺出群嘲臉,“弱者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朱雀對他怒目而視。
青龍和玄武卻聽出他的話中之意,如同白虎令之主曾經軟弱,所以她被自己養大的孩子反噬,害得幾乎身隕,除了無力反抗外,沒資格說什麼。又如同此時遲慕,她敗在遲萻之手,同樣是一個弱者,沒有資格說這話。
而朱雀呢,他雖不是弱者,可在天巫和遲萻面前,他同樣是個弱者,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天巫大人一揮袖,朱雀不由得蹬蹬蹬地後退,差點撞上一群跟著司昂過來的大巫們。
大巫們神色不善地瞪他,他們天巫是隨便的人族能瞪的麼?
就算是宗家的令主,他們同樣不懼。
封天澗此時也帶著一群人族過來,恰好看到遲萻將禁錮靈力的靈圖拍進那位白虎令之主身上……不對,是假的白虎令之主。
雖然宗家發生這種謀害白虎令之主的事情讓他們很吃驚,但其他三位令主的反應已經證明遲萻這個“刺客”才是白虎令之主。這事情還真是他們宗家的家務事,外人插手不得。
當然,這並不阻礙他們看一切笑話。
可以說,宗家近萬年來造就的神秘及威嚴,在今天后,被遲萻敗得一乾二淨。
遲萻轉頭看向越來越低垂的烏雲,天邊的雷聲忽遠忽近,轟鳴一片。
在這種轟鳴聲中,她的聲音淡淡地響起:“阿慕,你知道麼?當初我在巫族醒來,渾身骨頭粉碎,記憶全無,體內被種上靈毒,隨時可能毒發身亡,若非松蘿那傻孩子將我撿回去,只怕我真的死在阿爾山懸崖底下,如你所願。可惜,上天明顯想讓我多活久一點,所以我遇到很多很好的人。”
“整整一年,我都是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走幾步就喘得不行,被人嫌棄病弱……”
這聲音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裡,除了宗家的人外,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拉長耳朵,想聽聽這位真正的白虎令之主的遭遇。
不過越聽,越覺得這位可真是慘,怨不得她寧願拼著宗家萬年的名聲不要,也要殺回來。
“靈毒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