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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下鑽出,三把鋒利長矛突然從兩側探過來,架在他的脖子上。

左右兩側,圍了十幾個衣著原始的土著人,頭上插野雞尾花翎,臉上塗滿血一樣的汁液,上半身文著祭奠天神的文身,腰部系獸皮裙子。

謝望安直呼倒黴,他在賀蘭山裡打獵二十多年一直平安無事,可最後還是遇到了他們。這夥土著人常年居住在深山裡,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甚至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正面目,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

賀蘭山土著人常年生活在深山中,只有深入賀蘭山腹地的獵戶才有可能撞見他們。他們神出鬼沒,有許多神秘的巫術,尋常人見了從來沒有脫身的,獵人都叫他們山鬼。苗寨附近的一個莊子幾十年前有個老獵人躲在樹縫裡瞅過他們幾眼,那老獵人等他們離開大半天之後,才乘夜跑出賀蘭山。回到家腿就摔斷了,不到幾天就一命嗚呼了。老獵人是他爺爺的好友,小時候一起放牛打架長大的,當年老獵人重病,謝望安他爺爺還帶小謝望安去看過,老獵人當時對土鬼的描述令謝望安記憶深刻。

他們看望老獵人當晚,老獵人就去世了。據說死的時候極慘,身上化膿,下葬沒過幾天,有鄰村人半夜路過墳地,老獵人詐了屍,過路人被活活勒死在鬼梧桐上,第二天人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他身上一股腐臭味,跟老獵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那件事情流傳很廣,豐登一帶人見人說,一到晚上大家都閉門不出,也不開燈,大半年都沒人敢上山打獵。

後來據說老獵人的兒子媳婦都死了,死的原因有很多種說法,當時人們都傳言一定是老獵人被土鬼下了咒。咒他不得好死,死後全家不得安寧。

謝望安背後生冷風,土鬼一夥也不做聲,冷冷地盯著他,三把長矛,冰冷地架在謝望安脖子上,謝望安顫抖著舉起雙手。

原來跟他搶青羊王的不是獵人,而是恐怖的土鬼,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上次老獵人只是瞧他們一眼,就死得這麼慘。這次他謝望安肯定完蛋,幸好他家裡沒有其他親人,避免了滅門的悲劇。

幾個土鬼跑過去看青羊王,青羊王腦袋被鉛彈轟裂,氣息全無。一個土鬼齜牙咧嘴地對為首土鬼說了幾句話,臉上滿是悲涼和憤怒,首領瞪著謝望安,眼中紅光閃爍,殺意頓現。

看青羊王的土鬼又嚷嚷了幾句,首領也跟了過去,抱著羊頭又是親吻又是撫摸,眼中沁滿淚水,就跟死了兒子老婆一個德行。首領放下羊頭,跪在地上,對著青羊王的屍體磕了幾個頭,其他土鬼也跟著首領磕起頭來。他們一個個神態虔誠,肅穆莊嚴。

謝望安的心一提,突然明白了過來,難道青羊王是土鬼部落的聖獸?賀蘭山周邊本來就民族眾多,也有一些民族還保持古老部落的文明習俗,經常有將某動物當做聖物供起來的習慣。但是他們一般都是將動物殺死了供奉,或者拿動物的全屍去祭神,沒有聽過哪個部落會把活物當神來祭拜的。

土鬼首領磕頭完畢,有土鬼用老虎皮將青羊王包起來,其他土鬼抬著虎皮慢慢地朝前走去,為首的一個土鬼黑臉白牙,在前面引路,一邊走一邊做出種種姿勢,唱著淒厲詭異的歌謠。

一眾土鬼抬著青羊王朝山谷中走去,他們的影子漸漸縮小,直到消失不見,剩下挾持謝望安的土鬼才醒過神來。

土鬼首領齜牙咧嘴,面目猙獰,他滿臉悲憤,掏出一把白森森的骨匕,抵在謝望安的胸口上。謝望安手足發麻,知道自己這一輩子走到頭了,逃生無望,內心卻越加恐懼。

土鬼首領盯著謝望安痛苦而扭曲的臉哼哼冷笑,一邊笑一邊唱著黑麵土鬼唱過的遠古歌謠,聲音蒼勁、悲涼、淒厲,讓人聽了腦子裡一陣發懵。

骨匕“撲哧”插進謝望安的心室,鮮血染紅了獸皮大襖,謝望安全身都被三名土鬼鉗制住,而且土鬼力大無比,謝望安掙扎不得,胸口疼得險些要昏死過去。

這時一名土鬼突然緊張地在首領耳邊耳語幾句,那首領重重地哼了一聲,刷地拔出骨匕,謝望安胸口疼得要裂開了一般,立刻昏死過去。

就像置身黑夜,伸手不見五指,細小的光線越來越亮,黑夜被切割成兩半,掙扎了一下,沉重的意識漸漸被分開。

謝望安睜開眼睛,全身都像有火在燒,火焰呈線條狀從面板上灼燒而過,一條一條,疼得謝望安差點再次昏死過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牢房,前面是一道白樺木做的柵欄門,柵欄門再前面是一道黃色的牆壁,火把的光明明暗暗地照在牆上。牆壁右側角落是一個寬約一米高約兩米的門洞,門洞上拴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