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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集這種“水滸卡”,每次得到一張套牌裡沒有的卡,甚至會欣喜若狂到在學校走廊裡發足狂奔。

至於那種“買了泡麵實在吃不下丟掉泡麵留下卡”這種和“買櫝還珠”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傻事,她也不知道看了多少。

當年她在讀初中,初中早上起的早,有時候賴床沒吃早點,她懶得從四樓的課室跑去一樓的小賣部買早點,就是用買泡麵做早點後,裡面能得到的“水滸卡”來吊著一堆小男孩替她跑腿,加打掃衛生或簽訂其他各種不平等條約的。

唔,這麼一想,她好像從小就已經表現出怪阿姨的傾向了?

“那奶奶,這遊戲我能讓銘弟弟和我一起做嗎?”李銳猶豫彆扭了一番,還是說出了口,“他也是爺爺的孫子,理應和孫兒一同完善。而且這東西一個人又玩不了……”

“奶奶做出這個東西,就是為了讓你找到志同道合之人,一起嬉戲放鬆的。從遊戲過程中,你也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情,是魯莽,是冷靜,還是粗中有細,這都是一門學問。”顧卿微笑著說。“自然是越多人參與到其中越好。沒見奶奶給你還寫了一本詳細的玩法,放進那木匣子裡了嗎?”

顧卿現在寫字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字還談不上好看,勉強的算上工整。但不管怎麼說,能夠寫一手繁體字,顧卿表示非常驕傲。

三國殺這東西真的能看出一個人的潛在性格,當年她有好幾個女性好友,表面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樣子,玩起來,用著張飛拿了一手“殺”砍的兩眼通紅眉飛色舞的樣子,她至今一想起來還想大笑。

也曾被表面看起來平庸無奇的同事,在玩內奸之時謀定後動,左右逢源,最後手刃主公的從容所震撼到過。

這是一款非常神奇的遊戲,各種勢力的互相試探和猜測,為主公時,對忠臣與內奸的判斷取捨、為內奸時,審視奪度的眼光……它不光光是個遊戲這麼簡單。

“只是有一點,這東西並不是奶奶做的,而是奶奶從你爺爺那裡學來的。”老國公,實在對不起你啦,死了還讓你頂缸。

“奶奶這裡還有一個關於三國的故事,你每天晚飯過後,來聽我講。”

“故事?”

“是的,那是一個戲說的故事,卻也是有關於這個遊戲,有關於那個時代,也有關於那個時代無數人人生的故事。”顧卿高深莫測地說,“雖是個故事,卻值得聽一聽。”

於是,第二天的晚上,一頭霧水來聽故事的李銳,帶著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離開了持雲院那間根本無書的小書房。

‘奶奶根本不需要有書,她的胸中自有一個世界啊!’

李銳夢遊般回到擎蒼院,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個時辰,還是睡不著,索性一躍而起,趁著那個故事的開端還清晰的留在心頭,點起燈火,傳人磨墨。

權當練字吧!

李銳拿起一本空冊,也不顧什麼衣冠不整,在蒼衣和蒼舒擔憂驚疑的眼神中,筆走龍蛇地寫下: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週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

這一寫,寫了一個多時辰,直寫到“斬黃巾英雄首立功”為止。但他修修整整,至少又多加了一個時辰,直到二更天才全部寫完。

李銳的記憶力也實在是驚人,只是聽得祖母口述了一遍,竟能寫的八九不離十。寫到二更,還是因為他祖母的口述畢竟要更淺顯一些,他寫做書面,自然不能如此淺顯。加之他祖母在講述完畢第一回後,還將一些祖父當年給她說過的見解說與他聽,這些字是字字珠璣,李銳唯恐自己日久遺忘,用硃筆在第一回的下方批註詮釋。甚至於裡面哪些內容是杜撰,哪些是史實,皆寫一一寫明。

李銳覺得有一扇新的大門正在向他敞開。

不是困於後院與婦人爭鬥,不是困於公府與叔父爭勢,不是為了生存汲汲營營。

那是隻屬於男兒的揮斥方遒,是縱橫捭闔,是亂世戰起,是糞土當年萬戶侯!

顧卿給李銳說“三國”,那是一點也不稀奇。就是在現代,她也經常和一些朋友聊三國聊得眉飛色舞,口若懸河。

要說顧卿和《三國演義》的淵源,那真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顧卿的爺爺是唱大鼓的,她從小被爺爺帶大,日久天長,對三國演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說到她對三國的喜愛,更在她有“歷史”這個概念之前。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