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兒長大,雖不精通,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葉姑娘從小和藥一塊兒長大?姑娘看起來並不像是體弱多病之人。”
“呵,不說這些。話說小千雪你怎麼老叫我姑娘,我比你大多了吧。”
算起來,千雪大概小了葉蓮燈好幾歲,卻對著她滿口姑娘,葉蓮燈總覺得怪怪的。
便道:“來,叫聲姐姐。”
“哈哈,我不輕易叫人姐姐,何況叫姑娘不是更顯年輕麼?”千雪笑得眉眼彎彎,卻微微斂了眉。
隨後,兩人又亂七八糟地聊了些其他的,幾句話下來,兩人漸漸熟絡起來,聊起天來有說有笑。
孫大娘從房內出來,叫他們吃飯時看到這個情景也是樂開了花。
感嘆了一句“好久沒這麼熱鬧了”,便吆喝著大家去吃飯。
葉蓮燈起身,最後拍了拍他的肩,笑盈盈道:“總有一天,你會叫我一聲姐姐的。”
千雪笑笑。
忽然,葉蓮燈感覺邢墨的視線冷冷地投了過來——投在了千雪身上。
千雪也察覺到了邢墨的眼神,衝他微笑著點了個頭。
氣氛更冷了。
誒?
葉蓮燈忽然想起自己居然有半個時辰沒和他說話了。
完了,他是吃醋了嗎?
……
這一頓飯吃得很尷尬,除了孫大娘問起的時候,邢墨一個字也沒說。
而葉蓮燈和千雪卻總是情不自禁地有說有笑起來。
但這種情不自禁其實很不自然。
飯後,孫大娘完全對氣氛的變化一無所知,甚至建議千雪帶葉蓮燈二人去逛逛。
邢墨一口回絕,解下了琴囊說要借孫大娘的屋子趁機好好擦試一下瑤琴。
於是,便只有葉蓮燈和千雪一起去逛莊子了。
出了莊子,兩人照樣東一句西一句。
莊子上民俗氣息濃厚,和著山水碧色格外撩人。
但是兩人其實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閒逛了好久之後,葉蓮燈終於開門見山。
“小千雪,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究竟是誰?”葉蓮燈說這話的時候,兩人依然是並排著走中間只隔了一拳的距離,沒有要拉開的意思。
“我以為你看到我臉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
葉蓮燈道:“你姓慕容,孫大娘好像不知道。”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雙眼睛分外地熟悉。
他卸掉妝面後,她就確認了他的身份。
這張臉除了沒有慕容涵秋眉心的那道刀疤之外,幾乎和她一模一樣,他很可能是慕容涵秋的胞弟。
那麼,既然她能認出來,邢墨自然也能認出來,但是他為何卻什麼多餘的反應也沒有?
千雪的步子微微加快:“姓氏而已,重要的是名。孫大娘知道我的名就好了。”
葉蓮燈歪歪頭,眸光裡盡是探究:“誒?是嗎?”
千雪直視著前方,山巒層層疊疊,籠罩在一大片迷霧裡面。
“葉姑娘,你近日可見過我姐姐嗎?我在找她。”
不用說,他口中不輕易喚出的姐姐就是慕容涵秋。
她不想告訴這個大男孩自己其實和他姐姐關係很不好,前兩天才死命地幹過一架。
但問題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己認識慕容涵秋呢?
猶豫了僅僅一瞬,葉蓮燈還是不動聲色地答道:“嗯……見過。”
“那你能帶我去找她嗎?我和她走散了。”千雪的語氣終於變得有一點像個孩子,不再是一貫胸有成竹的淡然,如此看來,他很在乎自己的姐姐。
可是慕容涵秋呢?
總是給人一種無牽無掛孑然一身的感覺。
明明有心上人、有弟弟、有侄女兒,卻硬生生地將他們悉數推開。
分明就是把一手好棋給下臭了。
葉蓮燈的聲音融化在山嵐中,聽來清淺而飄忽。
“那你怎麼一直呆在這裡,不自己去找她?”
“我一直在找她,但是去年路過這個小莊的時候,當時這裡發生了嚴重的疫情,我便留在這裡救治。其他的時候,我便在這裡唱唱戲當□□好,在這個桃源般的地方也是很好的。只是後來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又失去了她的訊息。直到今天,機緣巧合我居然遇見了你們。”
“她在躲著你?”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