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益壽,是個好東西。”
“這公子長得可真俊,看起來年輕知道的倒真是不少。”老婦人露出欽佩的眼神,隨後檢查了一下揹簍裡裝得滿滿的藥草,笑得和藹。
老婦人站起來,腰閃了一下,葉蓮燈立刻將她扶住。
“大娘,您住哪兒,要不咱們先送您回去吧。”
大娘本來想自己再走幾步試試,可是她腿似乎本來就不大好使,經過今日這麼一嚇,更是不得了。
“那就麻煩了。”
於是老人指路,兩人便跟著老人去了。
不一會兒,他們見到了一片小莊。
樹叢星羅棋佈,簡陋的房屋稀稀拉拉地坐落在一處平坦的綠野中。
葉蓮燈扶著老婦人,大娘指了指某一處殘破的茅屋,笑道:“這就是我家,但咱們先不回去,先去把千雪接回來,咱們一塊兒吃個飯,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從那處茅屋的殘破程度來看,大娘過得好像不怎麼富裕。
葉蓮燈本想拒絕,但是現在就這樣說的話大娘肯定不會樂意,為避免節外生枝,葉蓮燈打算把大娘送回家再伺機離開。
他們繼續朝前走,走到了小莊最繁華的地段。
那裡有一間小酒館,人群已經延伸到了酒館外。桌子外還圍了一大群站立著的人,偶爾路過的人也會不禁朝裡面張望幾眼。
裡面有綿長清悅的婉轉戲腔傳出來。
好聽!
葉蓮燈頓時充滿了好奇。
大娘和聽戲的人們都很熟絡,打了幾聲招呼便插進了人群裡。
只見黑壓壓的密集人群中,有一處格外空曠亮眼。
一個身著戲服的戲子,在臺上咿咿呀呀地唱著。
那聲音似被四月清泉流淌過的軟語呢喃,舉手投足皆是神韻,一汪清眸溢滿漣漪,眉間鎖著的淡淡哀愁,唱到動情處一揮袖一揚眉,讓人覺得他幾乎就是戲中人。
一曲罷,那人淺施一禮,在雷鳴般的掌聲朝他們走了過來。
孫大娘一行人走出了人群,在一個僻靜的地方聊了起來。
戲子朝大娘道:“孫大娘,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他的聲音細軟溫涼。
孫大娘指指千雪。
“這就是千雪,這二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說起來千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哎喲我這把老骨頭……”互相介紹完畢後,孫大娘又把今天採藥墜落獲救的事情說了一遍。
千雪溫柔笑笑,臉譜下的眼角一彎,生出無數柔情來:“那您先回去,我卸了妝面就立刻回來。勞煩二位了。”
葉蓮燈點頭,對上他雙目的剎那,有一種被攝去了魂魄的錯覺。
心下一驚。
好美的一雙眼睛,或者說——魅惑。
葉蓮燈幾人回到孫大娘的茅屋後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千雪便回來了。
看到他面容的剎那,葉蓮燈微微挑了眉。
他卸了妝容,顯得極為年輕,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清秀美豔的少年。
但是這個千雪很像一個人。
不,若不是性別不一樣,他們幾乎就是一個人。
“二位久等了。”他站在門口,剛一進門便朝著兩人笑道,他沒有留意葉蓮燈的眼神,語氣裡笑容裡都是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
孫大娘腿腳不便,葉蓮燈是廚房廢物,因此便是邢墨在替孫大娘做飯的,看到千雪,便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葉蓮燈則在擇菜。
他們短暫地對望一眼,便各自避開了,什麼話也沒說。
千雪先是去看了一下躺在床上休息的孫大娘,隨後拿出藥鍋替她熬了一碗藥。
藥香撲鼻。
葉蓮燈笑了笑,問:“喲,小千雪,你也懂藥理麼?”
千雪語調溫溫,在她面前坐下和她一起擇菜。“為何這樣問,煎藥不是隻要按醫師的吩咐煎就可以了嗎?誰都可以。”
葉蓮燈:“你方才先是去看了一下孫大娘的病情,孫大娘年齡大了,許多疾病交雜在一起,開起藥來雖不說難,但也絕不算簡單。這裡很偏僻,剛才孫大娘提到過方圓數百里幾乎沒有什麼城市,這片小莊如此貧瘠,也是開不出你藥鍋裡的藥方的。”
千雪折下一隻菜葉:“姑娘多慮了,我只是一個以戲曲為樂的戲子,藥性什麼的,確實不懂。不過聽姑娘的話,你倒是對藥理有所瞭解。”
“這嘛,我從小和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