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回來,如煙正聽到這話,“奴婢在宮裡時,曾聽魏公公說,陸侍讀被罰,姚相爺一句求情得話都沒說,讓我們防著他些……”
“怎麼會這樣……”如意吃驚地轉過頭,“陸侍讀不是他的首徒嗎?”
如煙嗤笑一聲冷。
“……這話再不要說了,仔細被大*奶聽到。”雲初不知什麼時候已收起了黎神賦。
想勸雲初忘了陸軒, 對上那素白的一張臉,如煙欲言又止,端茶遞給她,“公主喝茶……”
“放那吧,我不渴……”雲初指著矮几,又轉向如意,“你明兒把那把獨幽琴找出來,回了太太,讓她遣人給送回狀元府……”又低頭想了想,“就說我已發誓此後不再彈曲, 那琴放我這可惜了……”
“公主……”如意尖叫一聲,“奴婢也贊成您和他斷了,只是……”她臉色漲紅,“你偷偷找人傳個話就好,何必要用這麼激烈的方式……責辱他?”又喃喃道,“他……他是真的喜歡您……”
“公主……”
如煙輕叫一聲,她也不忍雲初這樣雪上加霜地待陸軒,想勸幾句,雲初躺在那兒好似睡著了,就拽過薄毯給她蓋了,和如意輕輕放下帷帳。
剛一轉身,就聽到雲初幽幽的聲音,“不表明態度,我怕老爺會害死他……”
語氣一貫的輕淡,但如意如煙卻隱隱地感到一股蘭花猝然被柔碎般的痛,一股無邊的憂傷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兩人的心止不住一顫,白著臉扭過頭。
朦朧的紗帳裡,雲初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裡,一頭如墨似緞的青絲散落下來。
……
“前些日子奴婢才見過柳兒,她的肚子比這兒還要大些……”如意低頭仔細地給雲初偽裝肚子,嘴裡嘟囔道。
“差不多就行,也沒必要一般大……”雲初呵呵笑道。
“也是,扮得太大了您也遭罪,只可惜了……”如意也笑起來,嘴裡卻不住地抱怨,“奴婢又白忙活了一回。”
“……又白忙了什麼?”如煙拿帕子給雲初輕輕地擦眉痕,餘光掃了眼如意。
“柳兒和鶯兒的婚事啊……”如意詫異地抬起頭,“四奶奶忘了了?”又道,“你忘了就算了,左右這事兒也是不成的了……”
“……怎麼不成?”雲初停住身子,“……都打聽的怎麼樣了?”
“你入宮時柳兒還沒顯懷,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