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他也曾在惡作劇者那著名的迷幻巴士上週遊全國,舉辦大型集會,與大夥一道向大眾推廣LSD迷幻藥。就在發起凱文正在編輯的這本雜誌的同時,布蘭德還參與建立了一個興趣廣泛的線上網路,那是最早一批有重要地位的網路之一,名叫The WELL——全球電子連結(Whole Earth ‘Lectronic Link)的縮寫(連該網的成員都承認這個縮寫極為蹩腳)。儘管布蘭德操作的許多專案都產生了影響力,但其理念卻過於先鋒,而且是以非營利方式操作的。因此,《訊號》對路易斯造成的威脅,並不在於其創辦者可能擁有和路易斯一樣的觀念,而在於他們免費傳播了這麼多資源和素材,任何留心觀察的企業家都可以拿來使用。
另一個對手的威脅顯然更大。在伯克利山區有一幢體積龐大、看似搖搖欲墜的大廈,一本關注技術和文化的銅版紙雜誌在那裡聚集了一批編輯、駭客、設計師和食客,儘管其成員走馬燈似的變換,但其指揮權一直在一位獨立出版人奎因·穆(Queen Mu)的手裡。這人的教名是艾莉森·肯尼迪(Allison Kennedy)。1989年秋天,奎因·穆將《現實駭客》(Reality Hackers)雜誌重新改造,並命名為Mondo 2000。在專注程度和思考深度上,穆的雜誌遠遠超過路易斯的《電詞》。Mondo第一期雜誌就有采訪理查德·斯多爾曼(Richard Stallman)的特寫,斯多爾曼是著名駭客,曾建立自由軟體基金會(Free Software Foundation)。這一期還採訪了科幻小說家布魯斯·斯特林(Bruce Sterling)和魯迪·羅克(Rudy Rucker),另有泰倫斯·麥肯納(Terrance McKenna)的一篇評論《馬歇爾·麥克盧漢的文字》(The letters of Marshall McLuhan)、第一批微型計算機發明者李·費爾森斯坦因(Lee Felsenstein)的嘻笑怒罵文章。費爾森斯坦因曾經問道:“為什麼我們不能擁有幾本和槍械雜誌一樣感覺的個人電腦雜誌?”這些都是路易斯極想報道的人物,但他們卻如此整齊地匯聚到另一個人的旗下。在路易斯搬到舊金山之前,甚至凱文·凱利都在為Mondo寫稿。路易斯曾經的合作伙伴蘭迪·斯迪克羅德,也是Mondo雜誌主要的廣告顧問和推銷人。
奇怪的是,除了表面的成功,Mondo其實讓人覺得很陌生。或者說,它可能太近了,過於忠實地記錄了海灣地區的技術天才和愚蠢個性的混和體。Mondo的領袖和靈魂是蒂莫西·利爾裡(Timothy Leary),前哈佛心理學教授,他曾提出一個口號“對準頻率、開啟大腦、從社會隱退(Tune In; Turn On; Drop Out)”。在後來的一項工作中,他提出了取代前者的新口號:S。M。I2。L。E。,即空間移動(Space Migration)、智力增加(Intelligence Increase)、生命延長(Life Extension)的縮寫。雜誌的典型文章會這樣宣稱:“好訊息!研究者又找到了一些麻醉受體。”在“快樂的搞笑者”那個時代,大麻滋養著全國範圍的運動。但如今這一套沒用了。Mondo在今天沒能產生共鳴。它能夠娛樂讀者,卻不能影響他們。每個看過這雜誌的人都挺興奮,但效果也僅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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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反饋(3)
路易斯警惕地觀察Mondo雜誌的一舉一動,但它的存在其實也是一個良好的訊號。各種新機會即便尚未成熟,仍然吸引著當地人的注意。有個非常出名的商業編輯叫福雷德·戴維斯(Fred Davis),他定期組織一些聚會,召集各種人參加,有作家、藝術家、美術編輯和程式設計師。不同職業人群的聚會後來成了常規,但在當時還是很奇怪的。有天晚上,在福雷德·戴維斯的屋子裡,簡和路易斯碰見一個身材瘦長、穿皮衣的年輕人,他叫尤金·莫希爾(Eugene Mosier),他在MacWeek雜誌的製作部工作。尤金性格有些陰鬱,看似不會輕易被什麼東西打動,但當他聽完簡和路易斯的想法後,他問:“我可以為你們的計劃做些什麼?”“我們還沒有預算資金可以給你提供報酬。”簡告訴他。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尤金說。
簡當時不知道怎麼回應他的好意。尤金顯然並不富裕。不過路易斯明白了他的意思。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