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是小生嗎?”段業的聲音變得焦急。
而段心生已經麻木了許久的神經,在這一刻嗖地像被充了電一樣,連線了他的五官六感,接著便有洶湧而來的委屈衝撞著他的心口,他開不了口,眼淚率先落了下來。
旁邊的人立刻掐斷了通話。
當晚段心生被罰沒有晚飯,他也吃不下去。躺在這個陰暗的出租房裡,打著潮溼的地鋪,天氣炎熱,屋裡散發著難聞的嗖味,他聞到自己身上因為長時間不洗澡而散發著跟這屋子一樣的味道。
最開始他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時間久了發現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也偷偷逃跑過,最後都被抓回來打一頓。
後來他就麻木了,每天吃著難吃的盒飯,接受著莫名的“思想教育”,打著例行的電話,睡在陰暗潮溼酸臭的通鋪房裡,等著他們什麼時候放了自己。
段業的這一通電話讓他的神經再次感知到了痛苦,他不該過這樣的日子,他本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家長捧在手心裡的寶貝,怎麼會淪落成現在的樣子?
這一切都怪他的家長!家長要慣著他,卻又故意不教他外面的險惡世故,讓他離不開家長營造的溫籠,離開了就必然要受這樣的苦。可家長既不願讓他離開,卻又做一些讓他不得不離開的事。他現在走了,在離他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受著苦,家長是否有一點著急和後悔?
肯定是有的,他想到這一點,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段心生想到第二天還要給家長打電話,就有點輾轉難眠。
正當他睜著眼睛犯愁的時候,屋子裡有人大聲喊叫警察來了!有人一窩蜂地往外跑,有人懵懂沒睡醒。
段心生趁亂跑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他不敢耽誤,卯著勁兒往一個方向跑,長時間的飢餓讓他很快體力不支,他頭暈眼花地堅持著,終於看見前面有燈光,那是一輛停在路邊的車,他最後摔倒在了那輛車的前面。
暈倒之前,他看見車裡下來一個年輕男人,那人站在原地看著他,甚至朝他溫和地笑了笑。
31。
!!!狗血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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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業在裡面關了半個月,出來外面簡直換了個世界,兒子離家出走,段氏幾個大股東聯合鬧事。之前為了保他動了不少他在公司的股份,另外因為他接二連三的醜聞已經讓段氏的股價爆跌,幾個大股東聯合起來逼他讓出段氏董事長的位子。
段業卻沒有心思跟他們打拉鋸戰,他巡視一圈在座的股東們,眼神威懾:“也是辛苦你們苦心經營這麼久,這位置我要是不讓怕是要引起人神共憤。”
“我也不讓你們難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