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人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足不出戶,胡先生客氣了,那我先告辭,你們慢慢喝,有時間咱們再聚…”
劉天民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形衝兩人抱拳施禮,扭頭就往外走,既然胡洛都點頭了,他也不想在這裡多呆上一秒鐘,這種壓抑的氣氛讓他喘不過起來,聽到胡洛提及家人孩子,他更是六神無主,平日子在辦公室對自己的女助手大神威的氣勢蕩然無存…
被胡洛送出包房,劉天民臉色慘白,一溜煙離開紫竹居,坐進自己的桑塔納3ooo之中,伸手扯了扯後背的衣衫,現內裡的襯衣早已經被冷汗滲透,呼長長出了口氣,整個人如洩氣的皮球癱坐在車座上,想到胡洛的話都覺得遍體生寒。
送走劉天民,胡洛在藤椅上坐了下來,對蘇圖說道:“盟主,你看這傢伙怎麼樣?”
“不靠譜,城府很深,貪得無厭,做事情不會盡全力,只能利用,關鍵時候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不過,這樣的人,倒是可以有很多利用的空間。對了,他的背景怎麼樣?”
胡洛喝了口茶,說道:“他叔叔是省委書記,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麼能耐,除了會貪汙,會玩辦公室潛規則之外,所有的晉升都是靠金錢堆上去的,他這個叔叔倒也一直支援,從中也撈到不少油水。”
“可以把他叔叔有關金錢方面的情況掌握,有必要的時候也是一個殺手鐧,這個劉天民嘛,就當是養了條狗吧,擦屁股這種事情他肯定會辦得很好。”蘇圖伸了個懶腰,笑道:“胡洛,這方面你要比我有經驗,這些事情你就全權辦理就好,我這兩天要回杭州一趟,如果這邊沒有什麼事,你最好也和我回去一趟,和三龍會的管理層會個面,以大家熟悉熟悉,畢竟,要讓兩個社團融為一體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好的,我抓緊時間把下面的場子呼據點安排一下,東區廣場的地下賭場‘現在已經是真空狀態,估計,我們只需要施加一點點壓力,完全沒有必要出手,就可以水到渠成。”
兩人在茶館逗留了半個小時,沒有浪費那一壺上好的鐵觀音,下午兩點半回到總堂,胡洛便馬不停蹄的忙著去辦理戰後的各項事情,蘇圖一個人呆在房間之中,此番南昌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想到的,便是還躺在病床上沒有什麼起色的上官子若。
在夜郎來南昌的時候,已經告訴過她有關上官子若的情況,病情雖然已經完全恢復,但是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和思想,夜狼也找到上官子若的家人把事情說了一遍,並且表明了身份。
上官子若的父親是個商人,很清楚所謂的社團乾的是什麼勾當,也只能怨天尤人,到醫院看了幾次上官子若,也沒有對三龍會說出什麼過激的話,精明如他,深知自己得罪不起這些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猛人,也只能把肚子裡面那股怨氣生生嚥了回去。
無聊之極,蘇圖給夜狼打了個電話,得知這小子被李老爺子叫去下棋,自己便趕了過去,在老爺子的書房中,夜狼此間正是一倆愁容,這個素來眼高過頂的傢伙臉上的這種表情讓蘇圖哭笑不得,一旁靜靜地坐在棋盤旁邊觀戰的李詩現蘇圖走進書房,臉上不自禁的泛起一圈紅暈。
蘇圖衝李詩笑了笑,看李老爺子和夜狼沉醉其中,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看了兩眼,現棋盤上此間正是白熱化狀態,夜狼的黑方棋子被老爺子死死掌控,幾乎無從下手,就算有一兩步可以下手的地方也是重重陷阱,作為蘇笑天手底下練出來的蘇圖,一眼便現此棋無解,看了看還在考慮的夜郎,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夜狼,沒有必要掙扎了。”
夜狼尷尬的搓了搓手,笑道:“寧死也要撐到底…”
李頂天笑而不語,看了看蘇圖,道:“怎麼樣,還有沒有解藥?”
蘇圖嘿嘿一笑,說道:“按照夜狼的脾性,那肯定是死路一條,不過,要是棄車保帥,倒是還有和棋的可能。”
“哈哈哈哈,不愧是蘇半仙教出來的人,能屈能伸才是王道,其實,什麼事情並不一定要一錘定音,往死裡打縱然兩敗俱傷,但是也要考慮到結局是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夜狼,這一點,蘇圖要比你開明許多啊。”
夜狼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再這上面轉不過彎來,笑了笑,抬手拈起一顆馬,道:“將軍…”
“真是個倔脾氣啊…”李頂天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我就成全你了。”
“老爺子,你說的,能屈能伸,現在咱們這是紙上談兵,你們的話夜狼記在心裡了,這一次,就算是最後一次任意為之吧。”
李頂天爽朗大笑…
一盤棋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