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世間竟真的還有能和你平色秋色的美人兒!”說完,就咯咯地笑,自言自語道,“這一會連帶兩個真正絕色無雙的美人兒回去,真不知道王爺會高興成什麼樣呢?”
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只怕是遇見白飛飛了!可是白飛飛遠在鄭州已隔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裡,上官修遠的情報中始終沒有提及白飛飛地異常情況,只說一切都很正常。可如果白飛飛真要暗中動什麼手腳,修遠能提防的過來嗎?她和雲夢仙子會不會早已暗中見過了呢?
只可惜如今我同一切訊息都斷絕了,這些秘密,又如何能得知?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白飛飛,半夜的時候我就可以知道了。色使既然看中了她,就一定不會放過她。
果然,子時剛過,青衣婦人就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跳出窗去,沒多久,就帶了個白衣少女回來,就著油燈的光亮,那張楚楚動人的臉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刻那張嬌顏正甜甜的睡著,彷彿絲毫未覺自已已落入魔手。
“好孩子,你瞧瞧姑姑多麼疼你,生怕你寂寞,又替你帶了個伴兒來了。”青衣婦人的手撫著白飛飛暈紅的雙頰,溫柔地似蘊涵了萬般地疼惜和憐愛,目光卻向我轉了過來。
我迅速垂下眼簾,避開她的視線。看到這張臉時,聽到這句熟悉的原話,我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冷靜,或者說,不僅冷靜,我竟還突然有一種想暴笑的衝動。
這個色使真是可憐啊,她以為事事都操控在她手中,可沒想到我已開始漸漸地脫離她的掌控,她以為白飛飛是個弱女子,可卻沒想到這個弱女子可以輕易地奪走她的命。
接下來,和原來一般,青衣婦人果然伸手脫去了白飛飛原來的衣服,露出那白脂般細膩滑嫩的肌膚,燈光下,白飛飛的臉彷彿更紅了,連肌膚都泛出了一種嬌豔的粉紅,我只看了一眼,就羞的想閉上眼睛,可是,我又不能閉上眼睛,我必須抓住一切觀察的機會。
“嘖嘖嘖,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啊?”青衣婦人的手,已撫上她那如白鴿般的少女身軀,我只覺得一股熱血猛地衝上了頭頂,想到自己開始時也可能如白飛飛這般被她折辱,心裡頭不知是羞是怒是氣還是恨!胸口無法抑制地拼命起伏,縮在薄毯下的指甲幾乎深深地掐到肉裡去。
這樣的屈辱我實在無法忍受,我朱七七發誓,有朝一日這個變態若反落在我手裡,我必定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這邊緊咬著牙光,青衣婦人卻沒有過多的停頓,迅速地為白飛飛換上了一套中年婦女的粗布麻紗,接著用一種奇異的染料,將她那頭烏黑的長髮染成稻草的枯黃,再草草地盤起一個婦人的髮髻,做完了這表面的一切,這才將白飛飛的臉仰面朝上,並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革囊。
然後,又從革囊中取出了小刀、鑷子、玉瓶等一堆精巧的易容工具一一擺好,又起身給白飛飛淨了臉淨了手,準備抹上其中一個玉瓶裡的液體。
我極力地睜著眼睛,想看她如何動作。沒想到她卻突然轉頭一笑,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曾經跟花蕊仙學過一點易容的皮毛,不過今日姑姑這翻手,你還是不要看的為好!”
我立刻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她滿意地咯咯一笑,轉過頭去。
我沒有再偷偷地睜開,習武之人的神經都是相當的敏感,這麼近的距離,只要我一睜眼有心的她就會感應到,如果她一旦發現我在偷看,那後果——我微微地吸了口冷氣,現在我雖然獨立行走已不成問題,可內力卻頂多只恢復了一成,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暫時還是得繼續忍受下去。
我閉著眼,回憶了一遍剛才的所見,眼皮突的一跳。
適才我若沒有瞧錯,白飛飛她的右手的中指上戴著一枚古樸的戒指,而剛認識她時,她的手上分明是沒有戒指的,我努力地回憶著原來裡的情節,對了,當初雲夢仙子和白飛飛協商合作,設計暗暗放了色使和她,藉著色使將白飛飛送到快樂王的身邊後,白飛飛就是用戒指上的機關殺了色使。
這麼說,白飛飛果然已見過雲夢仙子了,並且兩人和原來一般達成協議,共同對付快樂王?如若真是如此,那今日白飛飛必定是故意讓色使瞧見她的,可她如何會來這裡,上官修君呢?是一起和她來了?還是她早已設計擺脫了修君,現在修君安全嗎?
一連串的問題又加入我原本已積蓄了很多迷惑的腦海,恨只恨方才在大街只遇見白飛飛的時候,這個惡魔並沒有掀起車簾,我什麼都沒瞧見。我就算心中再焦急,也只能臆測無法證實,想了半會,還是沒理出什麼思緒,只好暫時停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