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絕對和王憐花脫不了關係。只是他為何這麼做,一時之間我實在想不通。
不僅這事我想不通,仔細地回憶起來,他所做的其他每件事,我幾乎都搞不清楚。若要說行事神秘,只怕還在沈浪之上。
如果事實真如我所料,和王憐花有關,那麼,他一定不會就此放任快樂王的色使將我帶出關外,所以,只要我耐心忍耐,事情一定就會水落石出。
離開飯堂時。我故意幾乎不挪動腳步,忍著噁心將自己的身體靠在她的身上,儘量地製造我愈發虛弱的樣子。我要增加色使司徒給我聞嗅解藥的機會,這樣我才能積蓄真氣,才能找機會脫離這個惡魔的手。
雖然她的手始終沒有逾越地往下移動,可每次只要她一撫摸我的肩頭。輕刷過我的下頜,我就覺得比一大堆毛毛蟲在我身上蠕動還難受。為了不洩露我的恐懼和恨意,我只能緊緊地閉上眼睛。
這個女人,實在淫猥地不象女人,倒象個七老八十還色心不改的老淫棍——噁心之極!
睡覺、吃飯、趕路、顛簸,還有一次次的作嘔感覺——日子就在這樣的週而復始地重複中又過去了兩天,也就是說,從我失蹤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天了。這四天裡,我一如死人般的躺著,除了吃飯和睡覺時離開馬車。我的天地就是那方小小的簡陋的馬車。
根據零星的資訊,我知道我們一直在往西北方向走,關外,那是快樂王的地盤。
隨著愈往北走,我的情緒,也日益地從開始地冷靜變的有些焦躁起來,尤其是每次到了客棧或茶館時,聽到各種各樣的人都在討論我,每次見到一批又一批來尋找我的人,卻對我視而不見後,我的情緒難免就會更加的低落,雖然有把握過不了幾天事情一定會出現新地轉機,但是和這樣一個變態同行,還要時刻忍受著她的騷擾,對我的意志和理智,實在是莫大的考驗。
不知有多少次,我都想撕掉冷靜的外表,用噴火的眼睛怒罵這個人妖,可想到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是奇蹟般的忍了下來。
唯一欣慰的是,在我利用各種機會積蓄真氣後,我的丹田裡總算不再空空如也,但我依然不能輕舉妄動,我需要一個時機,一個真正可以一瘵逃出魔爪的時機。
也許是看我合作地態度很好,時候色使司徒也會偶爾地掀開車簾,讓我斜躺著,可以多少看到一些車外的風景。我畢竟是她要獻給快樂王的女人,她也不能讓我感覺太壓抑,否則,就算到目的了,送上的是一個精神抑鬱的木頭美人,只怕沒人會喜歡吧!
在經過十數次面對面的搜尋,卻無一人懷疑她,無一人認出我之後,她的神色也越來越驕傲,有時候甚至還會讓我坐起來。可她哪裡可能想到,我的身體,早在出生時就已被引魂使者改造過了。她雖然篤定沒有她的解藥,就算是武林第一高手也不可能運出真氣,可事實上,從我醒來的第一天開始,真氣就已經慢慢積累了。
自認識到那瓶子裡的是解藥後,這些天來我處處示弱,佯裝我的體質對迷藥特別的敏感。下車時,雖然我的兩腿每次都在尖叫著,渴望大步自由地行走,可我依然拼命的控制著這個慾望,強迫自己連腳步都不能挪動一下,以換取狡猾的色使愈來放鬆警覺,並增加給我吸收解藥的次數和分量。
有了一點力氣。我就開始嘗試著在我所經過的地方做手腳,在桌子腳、床鋪靠牆的一面,在我所能利用地任何地方,用指甲劃出一個小小巧玲瓏的七字。
青衣婦人並沒有一整天都盯著我,事實上很多時候,她的目光總在街上游走,看到身影美麗的女孩子,就會裝可憐的去乞討。然後滿臉失望地回來。到了夜晚進入客棧的房間,她總會撫著我的肩頭和鎖骨,感嘆著我的美麗,說世間再難找出第二個象我一樣地美人兒來。
美人兒。這三個字明明是讚美的詞語,可是每次伴隨著她的動作從她口中吐出來時,我就恨不得自己渾身的面板都變地又黑又粗,哪怕真的是一身爛病,只要她沒有觸控的慾望就好。
萬幸的事。她一直都記得我這個合作的美人兒是要送去給她地主人的,那隻手才沒有繼續往下滑。
等到第五天的傍晚,還沒找到休息的地方,青衣婦人忽然就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那是一種帶著極其驚歎的呼聲,我還隱約聽到她嘀咕了一句什麼,只是聽不清楚。下車後,青衣婦人忽然迫不及待地將我直接抱回到房間裡。然後匆匆地出門去了。
我照倒抓緊時間閉目動功,大約過了一小會,她就回來了,神情之間滿是興奮之色,餵我吃飯時,不住地說道:“妙啊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