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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滄海

她好好收著。那辟邪飾,如今就靜靜躺在這張錦榻之下,她與它主人的父親,並肩躺在一處,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它到底有何效用,蕭玦又轉著什麼樣的心思。

他還愛她嗎?

也許吧。

他還恨他父皇嗎?

也許吧。

但愛啊恨啊,在帝權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依著蕭玦前世今生,都在聖旨下低了頭的態度,隨著幾年時光下來,他的愛與恨,都會黯淡,身在燕州的生生死死,更會令他將一切看開,不管當時轉著什麼心思,再見面時,應也就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了吧。

蘇蘇兀自暗思地有些睡意昏沉,明帝卻摟靠了上來,手放在她的小腹處,驚了她的睡意,“朕自有了你,就沒沾過別人,『藥』你也日日喝著,怎麼總無動靜?”

蘇蘇將他從前勸她順服的話,拋了回來,“天意,陛下也要學會認命。”

明帝笑了一聲,將她摟轉了過來,“有些時候,人定勝天。”

他在帷內之事上,亦不同於蕭玦,花樣繁多,像是把淡待後宮那些年的精力,全攢擲在她身上了,起初那些日子,她一上榻便如挺屍,想要直接昏厥過去,直到天明晨醒,如今,又有些像前世後來那些醉生夢死的日子,只渾渾噩噩地任他所為,由他去了。

明帝卻不喜她這樣順從,總要她有些反應,她最真心的反應,其實是想將他踹下榻去,從前怒極時也試過,但力不及他,很快吃了虧,之後也就不如此給自己找罪受了。

吻如春雨綿密落下,蘇蘇的神思也慢慢散散地遊著,想到齊衡今日的那些話,允之隱疾並無她想的那般駭人,注意調養,便會幾不發作,心裡寬鬆許多,神『色』便也無先前那般緊繃冷凝,柔緩下來。

明帝在幽光中瞧了她一會兒,忽地握著她的腰,翻轉了過來,蘇蘇嚇了一跳掙起,卻又被他按住,三千青絲,垂如飛瀑,流洩在白玉般的身子前,隱遮兩兩斷腸巫峰,脂凝暗香,幽光中赤身如浮著一重玉『色』,明明密處兩相交接,你中有我,是極旖旎春/情『蕩』漾時,卻似古時壁畫天女,光華聖潔,像是為渡世人而來,自有寶相。

明帝一壁硬摟按著她掙不脫,一壁慢慢坐起,凝視著她姣好的眉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顰蹙,眉如春山聚,眸似秋波橫,為忍楚楚之態,緊咬著唇角,令之嫣紅欲滴,如將破的櫻桃,反更添憐憐嫵意,不禁幽聲道:“朕從前總笑商紂周幽,竟因女『色』亡國,如今卻有幾分明白了,溫柔鄉,英雄冢,不是沒有道理。”

蘇蘇身下不適,掙忍了會兒意散下來,才有氣力開口懟他:“說的像陛下的一堆兒女,都是素出來的。”

明帝大笑,輕撫她面龐道:“元微之有詩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可朕,卻是遇卿方知情,虛活了近半生,舀盡三千弱水,看遍江山流雲,空乏到取次花叢懶回顧,才終於在有生之年,等尋到了自己的滄海巫雲,終是天不負朕。”

蘇蘇心道,不是天不負你,而是你為一己私慾,負盡天下也不願負己……暮春帳暖,這般依掙著,身上已是香汗暗浮,長夜漫漫,她懶得和明帝絮叨說話,還得緩緩挨耐半宿,便徑貼了身,心一橫,將他推在了身下。

明帝被她嚇了一跳,詫異的眸光,也因她的動作,愈發幽邃起來,汗光點點,玉肌勻紅,他手撫著她的綽約腰身,極盡全力忍耐,才能不因周身湧動的熱血,發力去掐『揉』,霧解金風洩,明帝額髮佈滿熱汗,猶在微喘,然身上的人,已如一尾魚,自他手中滑了下去,徑裹了寢衣,赤足下榻,吩咐沐湯入殿。

明帝側躺榻上,望著那個纖嫋的身影,自解衣步跨入香湯之中,激情熱血稍退的同時,忽覺這情境,有些不對。

他緩緩下榻,也步跨入了沐湯之中,見她闔目靠著桶壁,嬌紅的玫瑰花瓣浮在玉膚前,人卻更比花嬌,眉眼間猶有歡好的嫣然之『色』,為氤氳水汽滋潤,更是動人,便先將那古怪想法丟開,伸手欲去摟她溫存,但手至腰畔,卻被即刻打掉,只聽她聲音懶懶道:“夜深了,陛下明日還要親自監考殿試。”

明帝想起沈霽月一事,笑道:“要不要與朕一同去看看?”

蘇蘇睜開雙眸,笑意慵然,“這樣的國之大事,我若出現在修文殿,那些學士大人們,怕是要聯名撕了我的。”

明帝笑道:“那你便在殿簾後瞧著,若你欺了君,朕當場治罪,也是方便。”

蘇蘇倦倦地凝看了明帝好一會兒,末了輕輕一頷首,唇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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