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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冰棺

稿,已看了大半個時辰了,小心趨近前去,道:“老奴已多方查證,宸妃娘娘與大理寺卿,的的確確是巧遇,並非有意私會。”

明帝冷哼一聲,將那兩張詩稿“啪”地摔在案上,“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看什麼文會!喝什麼茶!!”

曹方“是是”附和,心中卻想,宸妃娘娘此舉固然不妥,可娘娘與大理寺卿,舊時有私,交情並非泛泛,陛下是早知道了的,也未見有什麼舉動,娘娘照寵,大理寺卿照樣重用,便是現下因外頭流言推動,宸妃娘娘此舉出格,因而發作出來,依娘娘盛寵,冷待一兩日也就罷了,怎還鬧將地這樣厲害了呢?

曹方想著宸妃娘娘的『性』子,估『摸』著被禁在冷香水閣,就如從前被禁足凝香殿,還挺清靜,自己撫個琴跳個舞什麼的,還挺怡然自得,而陛下就不同了,這些時日下來,沒一日好臉,夜裡也是孤枕難眠、輾轉反側,這懲罰鬧得跟“自虐”似的…………

曹方瞧著聖上來回在殿內踱步,負手走著走著,忽然回身問他:“朕很老了麼?”

曹方一愣,忽然『摸』到了聖上此次震怒由頭的邊緣,心中浮起笑意,面上卻正『色』道:“陛下春秋鼎盛,正當壯年。”

聖上盯著他面『色』,似要辨個真假,可看了片刻,便冷臉轉過身去,曹方知道,這話他說不中用,得冷香水閣那位才行,可冷香水閣那位,哪是個輕易會低頭的呢…………

曹方為著聖上“寢食能安”,尋思著讓弟子長生吹吹風,讓宸妃娘娘和軟些低個頭。他傳了長生來,囑咐了一番,長生垂首應了,離了師父曹方,卻未直接回冷香水閣,而是繞路著人去辦一樁事情,方回到行宮碧湖,請守衛開啟通往中央水閣的廊道機括。

入冷香水閣時,娘娘正在窗下寫字,他上前換了磨墨的碧姑娘,輕道:“奴婢趁著師父尋我說話的機會,離了水閣,已著人去那家醫館問了,娘娘想知道的事,不日便會知曉了。”

蘇蘇拈筆不語,長生又道:“師父的意思,是請娘娘低頭認個錯呢。”

蘇蘇執筆『舔』了『舔』墨,“那依你看,該當如何呢?”

長生笑,“奴婢愚鈍,難揣聖心。”

蘇蘇寫了兩個字,問:“他沒事吧?”

長生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誰,含笑回道:“謝大人無恙,只是從前日日覲見稟奏,這些時日,卻不得召見罷了。”

蘇蘇想,應是無事的,若是謝允之有事,豈不徹底坐實了流言,明帝奪人/妻毫不手軟,可對自己的顏面,應還是顧惜的…………她與謝允之之間,清清白白,明帝細查便知,只是佔有慾作祟,容不得她身邊有任何旁的男子,咽不下一口氣罷了。

且氣著吧,只望這劑猛『藥』之下,他著惱之餘,對她與謝允之的關係,探得清清楚楚,曉得明明白白,徹底定了『性』,此生此世,無論外界傳言如何,都不會在這方面,生出任何疑心。

夜半三更的,明帝孤枕難眠,想起那夜於樓外所見,年輕男女,一樣風華卓然,言笑晏晏,不得不承認,賞心悅目,是挺般配。

但細細查來,也是真清白,其實也無需查,單說平日言止,她看謝允之的眼神,莫說與看玦兒相較,比看他這個“禽獸”時,還清澈乾淨,那夜在馬車上扯東扯西,也不過順勢激怒他而已。

可明知沒有什麼,卻還嘔著一口氣,明知自己年逾四十,長她許多,卻還莫名嫉著人家年華正好,這般難以自控地莫名其妙,倒像個初嘗情/事、敏感多思的少年郎了。

但,真正叫他著惱的,還不止是謝允之之事,而是縱是無情,她既敢這般大膽妄為,無非仗著恩寵,篤定了他不會將她如何,篤定他即使身為帝王,也不會真正去治她的罪,若是男女之間,鬆散些也無妨,可他是皇帝,怎能由她這般拿捏帝心…………

該給她些苦頭吃吃,明帝想,可一時又想到虞宅幽夜那一蝶吻,分明是她心思終於有所鬆動,應再愛寵她些,乘勢追擊才好…………

這般想來想去,兩邊都佔不得上風,明帝輾轉反側,囫圇著在將起的風雨聲中終於睡著,卻還不如不睡。

夢裡,他見著了一道冰棺,棺內人一襲大紅翟衣,灼灼如榴火欲燃,面『色』如生,唇際猶有笑意。

他看到自己佝僂著身子,蜷在棺前,兩鬢花白的頭髮,垂在身側,他輕撫冰冷沉重的棺蓋,如在撫『摸』她的面龐,終夜與她喃喃私語,可無論說上多少,她再也不會回應一個字,哪怕是怨言。

明帝嚯然驚醒時,殿外雷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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