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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下肩,很無辜地看向陸清清,“大人若有疑惑問我就是,畢竟我自己的身體,我自然清楚,如此也就不會鬧出今天這樣的誤會了。”

陸清清冷冷掃了眼裴經武,沒理會他的話,而是先跟眾人解釋:“兇手很聰明,他做了個兩個算計。第一個算計是想讓我們以為劉志卓等人是因為喝酒過多而醉了過去,這樣吃席喝醉酒就是偶然的事,跟兇手行兇沒太大關聯,那自然會覺得沒必要去調查那桌酒席的情況了。第二個算計就是他把罈子裡剩下的酒都倒了出去,一滴不剩。一旦有懷疑劉志卓等人暈厥是被下藥的情形時,那被倒乾淨的酒自然而然就會被認為是被兇手摻了藥的,所有人都關注是誰在酒裡下了藥,迷惑我們的調查方向,甚至於可把嫌疑推到新來的宋御史身上。誰都知道宋御史並不是一位好惹的人物,矛頭向他,自然會令查案難度增加,還很有可能因此不了了之。這就很好地掩蓋住了兇手本來的蹤跡。”

裴經武垂眸,安靜地不吭聲。

宋言致則有些感興趣地把目光定格在陸清清身上。

陸清清繼續闡述接下來的案情:“再說劉三得,他是陸家米鋪的總掌櫃,前段時間剛因貪墨被我撤了職。這老頭兒在陸家很多年了,輩分也算高,以往在我跟前都要給他三分臉面。我想他得了我的處置訊息後,必定不會甘心,想親自來長樂縣找我理論。但是他到了長樂縣後,卻沒有找我,而是死在了驛站的二號房,為什麼?”

眾人聞言後思考起來,大部分都搖了搖頭,都表示不理解想不通。

“既是老總管,想必知道你的脾氣,若沒個人求情,幫他說話,他怎好有臉見你。”宋言致插話道。

陸清清看了眼那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宋言致,不可否認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以劉掌櫃的性子他不會打沒準備的仗。他若想在我面前編謊博同情,定要有個說客幫忙說情才更真實,容易打動我。所以他要找的說客必須滿足兩點:第一是我身邊寵信的人,其言我會聽;第二此人需願為他說情。誰會無緣無故白白幫個證據確鑿的罪人說情?要麼和他關係要好,要麼就是被他拿了把柄,不得不為。而我身邊得信的人沒有和劉總管關係太好的,那裴縣丞必然就屬於後者。”

裴經武半張著嘴,對陸清清搖了搖頭,也不知是被陸清清說中瞭如此,還是受冤了才如此。

“而李四的死,也恰恰證實了我這個猜測。眾四是乾的活計李所周知,為了賺錢,專挖人隱私,用作茶餘飯後賣錢的說料。如果他剛好挖到的秘密是首富身邊的某人,作為一個見財眼開的人,會有什麼選擇?自然是要以秘密還錢。而據陸家茶館的廚子葉豐收所述,李四酒後說自己馬上就要賺大錢了,而且賺完錢就會走。這就正好應了我之前的猜測。”陸清清說罷,看著裴經武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要連殺兩條人命?”

裴經武沒說話,還低著頭。

“還不想認麼?”陸清清問。

裴經武給陸清清磕頭,“不是不認,是經武根本就沒有做,還請大人明察。”

陸清清驚訝地看裴經武,半晌忽然嗤笑一聲,“多年不見,人果然會變。”

裴經武聽聞此言,抬首看一眼陸清清,然後緊縮著脖子低下頭。

宋言致敏銳察覺到裴經武眼睛裡不尋常的東西,卻似沒見一般,斂眸似不經意地去端茶飲。

鄧修竹則一直在旁觀察宋言致,有一眼沒一眼的,儘量不引起對方的主意。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宋言致這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可偏偏又想不起來。鄧修竹好奇心起來誰都攔不住,所以此刻連案子都吸引不了他,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宋言致身上。

“再說兩名死者的死亡地點,與潘青山為同一處。如此作案,手法很冒險,但也很容易混淆視聽。兇手該是知道潘青山的死因是個迷,涉及機密,而我與宋大人本來就不和,必會對他有所懷疑和調查,宋大人性子清高不喜人質問,也必會反感我對他的調查,如此就加深了我們之間的誤會,讓這樁案子越發得迷惑、難解。敢這麼設計的兇手,除了膽大,也必然是非常瞭解的我們的人。”陸清清解釋完,見裴經武還是垂頭不動,緩緩地吸口氣,“看來你是不見證據不死心,那就回到一開始,宋大人離開驛站的當日,也就是驛站劉志卓等人的那頓酒席。那兩壇酒是宋大人離開後,立刻就被就劉志卓等人搬走,到宴席開始時,一直都有多人在場,沒人有機會開封往酒裡放藥。倒是那滿桌子的飯菜,被下藥的可能更多。”

裴經武雙臂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