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寵愛的小林氏知道後,猶如被扇了兩記耳光一般,狠狠地砸了一屋子的東西洩憤。
不過更讓她生氣地在後面。這一屋子東西砸爛以後,她重新培養的大丫頭彩蝶去管家那裡領新的,被管家皮笑肉不笑地駁了回來。
“按照府中妾的分例,今年怕是領不了了。不過若是實在需要,可以讓管採買的幫著出去買上一些,這錢,恐怕要如夫人自己掏了。”
此時不同往日,彩蝶沒敢反駁,老老實實地回去稟報了小林氏,只把她氣的恨不得出去理論一番。彩蝶死死攔住她,才勸住了。
小林氏恨恨地琢磨著,等侯爺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告上一狀,讓他知道知道他這位新夫人,是如何的口蜜腹劍,如何的兩面三刀欺凌她這個貴妾。
只是這殷海城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她親自派人去請,也只換回一句過幾日就來,就再無下文。只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
這一番下來,小林氏終於老實了,終於知道誰管家了。每天乖乖地去給老夫人問安,給陳氏問安,盼著能和侯爺不期而遇。可惜陳氏早就有防備,又怎麼會讓她輕易得逞。
陳氏輕描淡寫地做這些事的時候,瑞棋就在一旁一邊學著管家做賬,一邊聽著陳氏淡淡解釋。看這個叱吒侯府多年的小林氏落得這般狼狽下場,瑞棋是說不出的佩服,更是將這些精髓記在了心裡。
聽完了府中的事,殷若飛心滿意足的除了府。這陳氏果然不錯,他沒看錯人。這下他是又解恨,又滿足好奇心。至於報仇之事,並不急,不好好磋磨他們幾年,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騎著澤王贈送的栗色小馬,殷若飛緩緩前行。天天都一根弦繃著,今天好不容易放鬆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雖然目前只有不到十歲,可是骨子裡早就是個大人了。真和同齡的孩子一起,反倒玩的放不開。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尋西陵皓,他的點子多,花樣也多,在京城裡算是最會玩的那一類人。
西陵皓一日大於一日,眼看就十三了,西陵道大人管他倒是管的越發厲害了。這日日的讀書不單要查,還要他努力習武。西凌家子嗣單薄,從西陵道大人那裡就是單傳,到了西陵皓這裡,姐姐妹妹不比殷若飛少,但是哥兒卻只有他一個。為了西凌家傳宗接代,西陵道也要壓著他好好習武,增強體魄。
所以這些日子,西陵皓也是有苦難言,神情萎靡,殷若飛十分同情,儼然看到了難兄難弟。此刻他既然逃出生天得了半日閒,自然也要給自己好兄弟鬆鬆綁。
央人去渝國公府請人,他身邊跟著的人都是出自澤王府,有澤王這塊免死金牌,就算西陵道大人再嚴肅,也得放人。而殷若飛,則是悠閒地騎著馬,朝著最熱鬧的坊市而去,打算尋個酒樓好好吃一頓。
從吉祥坊后街穿過,就是最大的天香樓的後門,雖然狹窄一些,卻能省上不少時間。他提前一步,等西陵皓到的時候,菜應該也上齊了。
眼看快到天香樓的後門,忽然躥出幾個孩子,各個衣衫襤褸跑得飛快。轉瞬後,又從後門裡躥出幾個幫工打扮的人,在後面追趕,嘴裡呼喊著什麼。
這一群人出來不要緊,差點驚著殷若飛的馬,幸虧他這些日子馬術練得不錯,可惜這馬差點。他練騎射時候另外又一匹,乃是上過戰場的戰馬,素質極好,可是卻不能帶到街上來騎,只能退而求其次換了這匹。此時看到這群人衝撞了他的馬,馬身直立,差點把他甩下來,心裡頓時有點惱火。
幾個孩子沒跑多遠就被追上,這幾個幫工模樣的大漢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殷若飛頓時想到了前世的自己,沒遇到師父前,也是這般落魄,被人呼喝踢打。
殷若飛雖然沒說什麼,旁邊跟著的隨從,都是王府出來的人,最是有眼力見。外人不知道,他們這些王府的人可是知道的,這殷家小爵爺在澤王府算是半個主人,平素和王爺同吃同行,將來前程了不得。
今天出門來,大管家還親自幫著這位牽馬,更是讓他們小心伺候著,不許小爵爺出閃失。此刻看到殷若飛臉上神色不渝,這幾個人頓時會意。
“呔,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驚了我們爺的馬,吃罪的起麼?”其中一個隨從大喝一聲。“還不快住手!”
不料這些人停都沒停,只有一個並沒動手的人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冷笑著,“小的我倒是沒看出來,各位是哪裡來的爺,只不過京城裡大人物多了,各位要是後背不夠硬,還是別攙和這種事。”
這隨從一愣,隨即大怒。他們出身澤王府,宰相門人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