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現。混黑道的來追捕他們就合理了,不管讓人混到基地裡來,看來團長不見後他們都變鬆懈了。
一直悶不吭聲的瑪琪突然喝道:“飛坦,派克還在那裡。”
飛坦沒有動,他只是歪著頭斜睨著瑪琪,藍色頭髮下的表情尖刻而陰鬱,一副冷漠到殘忍的高傲態度。“哦?你是想說如果我攻擊,派克諾坦就會死嗎?那又怎麼樣,她並沒有把團長帶回來,她根本就已經被鎖鏈殺手控制住反過來欺騙我們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廢話?如果真是那樣派克為什麼還要回到旅團,比起你的判斷我更相信她。”瑪琪冷冰冰的面孔上出現一抹若有若無的嘲笑,可是金黃色的眼眸裡卻有冰裂的憤怒。她開始厭惡這種夥伴之間信任的裂縫,旅團內部好像正在走上明顯的分歧之路,果然團長不在他們就要開始內訌嗎?
派克動彈不得地站在原地,面對著那面白色的旗子,手中的槍竟然連一顆記憶子彈都射不出去。因為有一隻手掌死死抓住她持槍的手指,她頸肉上擱著一把小提琴的琴弓,為音樂服務的白色弓毛侵染在灰濛的黑暗裡,堅韌而陰狠,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割斷人頭的堅定。
“不要動,如果你現在說出真相審判的指鏈就會殺死你。”站在派克身後的男人語氣平和地說,他穿著很長的深色長衣,帶著毛帽子圍著白圍巾還戴了一個大大的口罩,整個人沒有露出一絲絲外貌的資訊。唯有看到他拿著琴弓的手指很漂亮,骨節分明的清秀。
如小山沉穩的富蘭克林聽到對方這句話後總算有些反應,他收起冷眼旁觀的靜默輕聲說:“庫嗶?”
庫嗶跟著沉默一會,才很肯定地用沙啞的聲音回答,“我的圓沒問題,一點驚動的跡象都沒有。這些傢伙是從別的通道里進入這裡,至少……是我的圓找不到的通道。”
富蘭克林緩緩地點了點頭,能不聲不響進入旅團的臨時基地,雖然他們因為團長失蹤而出現防衛漏洞,但能進來的人實力都值得認真對待。
“什麼真相,說清楚?”芬克斯握拳朝派克身後那個包頭裹臉的傢伙吼,他有些時候跟窩金沒兩樣,很沒有拐彎抹角的耐性。
明洛手支著下巴,若無其事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各色藥丸,像是嚼糖果一樣吃下去。他有些好笑地對下面一堆蜘蛛搖搖頭,你的仇人可真可愛啊,“酷拉皮卡”。靈魂的噬痛與反撲都被手裡的藥徹底瓦解,墨鏡後的眼睛有半秒是殷紅的,痛到似乎要流出血來。但很快就清澈一片,如碧水藍天般無垢。
把旅團當禮物送給安了,所以也只好對不起窟盧塔族。他承認自己半道反悔不厚道,算他明洛欠火紅眼一族的,這輩子還不了下一世傾家蕩產賣血賣腎也還給他們。
明洛笑得坦蕩,他雙手用力拍了拍,清脆的掌聲立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開口的語氣異常戲謔,“當然是你們團長不想回來的真相,這位小妹妹可真忠心,明明知道只要說出鎖鏈殺手的任何一點資訊就會被掐爆心臟,卻還是那麼偉大地犧牲自己來成全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好奇心。”
派克用力地伸展自己的指骨,被人挾持的感覺讓她額上的冷汗滑到下頜。具現化出來的手槍因為集中力渙散開始透明質,她皺起眉頭,這個人有什麼目的?
“派克你先不要動。”俠客努力地將所有情報及今天這個場面梳理了一遍,立刻站出來制止了派克不明智的舉動。然後他抬頭看向明洛,圓圓的碧綠色眼睛裡一片冷靜的審視。“如果我沒猜錯,照你們的話來說派克如果告訴我們團長的去向她就會死。而你,是代替派克來告訴我們這一切的人嗎?”這段結論純粹是在對方的話裡推測出來的。
明洛對蜘蛛腦的推測不置可否,他可還沒好心到什麼話都往外倒,派克諾坦告訴旅團蜘蛛頭子的去向也許不一定會死,只要她能不洩露一點關於鎖鏈殺手的資訊就可以得救了。
其實他只是順道過來看看所謂的幻影旅團有多凶神惡煞罷了,幾年前跟體內的惡靈槓上糾纏得血肉模糊時,他也曾經請過揍敵客幹掉旅團一隻腳。後來混慘了像個乞丐一樣被黑道追殺得東竄西逃,根本沒空理會幻影旅團。畢竟死得又不是他全家,他著什麼急。
所以到今天為止,他竟然還沒真正見過幻影旅團。
“我可不知道你們團長現在往哪去,也許是東方吧。至少你們的人質交換成功了。”明洛手指微曲地朝下面揮了揮,一派悠閒的不在乎。
如果不是安他管蜘蛛頭小鬼死到哪裡去。
“我只知道庫洛洛失去唸能力,如果跟幻影旅團接觸就會直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