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可知的,在朝中,國師的存在只有皇族才有權知曉,若不是此次安煬有危,你們根本見不到國師!”
那名從官聞言不敢再言,心裡卻知道,若不是眼下情勢緊張,他們這些人定是要跪下叩見,但這名國師如此詭異,不似生人,倒像是鬼魂更多一些,要他來說,最好往後也不要給他見到。
“兩位對老夫的身份像是也覺得有些意外。”曳幽似乎並不急於讓雙方人馬交手,從祁詡天與祁溟月的眼中捕捉到一絲詫異,話音中便不自覺的帶著些得色,那勝券在握的神情,即使祁溟月未曾見到,也能想象得出。
“朕確實有些意外,身為國師,圖謀天下,卻是這麼一個自以為是的狂妄之人,實在叫人有些遺憾。”祁詡天帶著些失望之色,瞧著曳幽,微斂的鷹眸之內含著詭秘的笑意,輕蔑而又冰冷。
那神情和話語讓其曳幽一愣,心生警兆,莫非祁詡天還有後招?
此刻的局勢,蒼赫軍由城外延伸之內,遍佈在城門之處,而安煬計程車兵早已退居在後,中間站著的,正是祁詡天與祁溟月,曳幽帶來的人馬圍住了一側,隱約間到為三方,而蒼赫這一方,若不是出城,面對 眼前合成一股的人馬,想要入城,也定需要一番血戰,而且絕不會輕鬆。
局勢顯然對安煬有利,曳幽放下了心,笑著回道:“素聞蒼赫帝精於謀算,領兵佈陣之能無人可比,可這會兒怎會眼拙到以為你們還有勝算。”
“國師為何會以為蒼赫無法再戰?”祁溟月在旁問道。
“糧草被截,安轅反叛,即使你蒼赫帝無恙,但失了糧草,又失去了小半人馬,便是你們有了援軍,今日能夠支援,但往後幾日呢,不知你們能有多少時日可以堅持不退?”
曳幽頓了片刻,繼續以那不似活人似的話音說道:“還有,讓曳幽來提醒一下吧,在陛下你爭戰安煬之時,蒼赫早已被安煬佔去了不少,安轅的反叛你已體會過了,可是別忘了,還有坍州的皇子祁慕晟,此刻他已攻入了曄耀城也說不定,有安轅相助,蒼赫此時早已四分五裂,距離滅亡,想必也不遠了。你們還如何再戰?”
曳幽詭異的語聲一如先前,但那話音之中卻充滿了狂態,所有人都可從他的話中聽出,此時在黑色兜帽之下,那不知面容的臉上定然全是興奮與瘋狂。
祁溟月看著曳幽,眼中逐漸浮出了同情之色,卻是充滿了冷意與嘲弄,“父皇說的沒錯,實在叫人有些遺憾,圖謀天下的,也不過是這麼一個狂妄之人。”
“你是何意?”從祁溟月的話裡覺出不對,曳幽疾聲問道。
“劉易。”祁詡天喚了一聲,劉易不必他言明,便稱了聲“是”,對身邊的手下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場中便多了一人,赫然正是為首反叛之人,蒼赫大將安轅。
將被人綁起的安轅扔在了地上,劉易又退到了一邊。
由蒼赫到安煬的路途之上,他便攔截住了安轅的人馬,順便還奉命對另一重要人物知會了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笑意。
見到安轅,曳幽頓時明白,這安轅竟是根本沒來得及迴轉蒼赫,便被祁詡天的手下給拿住了。
祁溟月見曳幽不語,似乎覺得還不夠,輕笑幾聲,對他說道:“國師這幾日是否在等待蒼赫境內的戰報?”
曳幽仍舊不言,心裡卻是一驚,對身旁領兵之人沉聲問道:“派出去的人呢,可有回報了?還有百里,命他去蒼赫,這幾日為何沒有戰報傳回?”自起初傳來幾次捷報之後,他便未接到過詳細的戰報,以為是兩軍交戰,路途之上有所 延誤,此時聽祁溟月之言,他不得不緊張起來。
“百里在此。”城門之外,一大批人馬湧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百里忘塵,他身後的人馬隨他進了城,加上這一批,城內的空地上幾乎已沒有了空處。
躍下了馬來,百里忘塵身穿戰甲行到了場中,一身被血染出的猩紅與那血跡未乾的戰刀透著煞氣,步履沉穩的走到了幾人身前。
而祁溟月身邊,卻如幽魂顯現,緩緩出現了一個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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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篡改
祁溟月見無爻已恢復,再無先前被連朔所傷之時的那種感覺,知道定是百里設法為他祛除了毒性,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果然將無爻交予百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無爻的現身並不引人注意,也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誰,但突然而至的百里忘塵卻使得在場許多人神色各異,蒼赫軍中人人神情禁戒,安煬的一方見識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