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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安煬軍中人人為國君與自身的安危擔心,蒼赫士兵看著滿地屍體之中,被折斷脖頸而亡的吳節,眼中卻沒有半點同情,敢以太子的性命威脅陛下,這吳節根本就是找死,更不提而後還那樣稱呼了太子的名諱,身在蒼赫,誰不知那是朝中的禁忌,太子之名和陛下一樣,都不是尋常可提的。

堂堂一名大將,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死在了地上,甚至還不是戰場,而致死的原因,只是因為他說錯了話,在場所有人都望著站在場中空曠之處的父子二人,心裡都有一種感覺,這場仗還有必要打下去嗎?

將軍已死,而陛下也在蒼赫太子手中,安煬計程車兵垂下了手中的兵刃,心裡想起的是,蒼赫帝對於不降之人,絕不會心軟,那麼反之,他們可能還有一條活路。

“蒼赫帝的手段,果真讓人佩服。”

就在這時,一句蒼老的語聲忽然由遠處隨風飄來,那飄渺的如同要散去的話語聲不知為何卻清清楚楚的落在所有人的耳中。

逐漸接近的還有陣陣的蹄音,聽那聲音,似乎不在少數,待來人接近了,可見為首之人一身黑袍,面目難看,並未同他身後的將士一般騎在馬上,看似步履緩慢,卻偏偏行在前面,不見半點落後。

曳幽。祁溟月望著來人,側首與祁詡天對視了一眼,曳幽終於現身了。

“殿下也未讓老夫失望,竟能將陛下由宮裡帶出來,想必有他在前,你離宮也十分容易吧,只可惜,老夫並非毫無準備。”站定了身,在曳幽的示意之下,領兵之人帶著身後的騎兵列開了陣來,隱隱的將場中的祁詡天與祁溟月圍了起來。

看那不同的裝束,這些該是守護皇宮的精兵,祁溟月神色不變,對著曳幽說道:“連慕希在我手中,不知曳幽大人打算如何?難道不顧他的生死,也要將溟月拿下?倘若真是如此,你身後的將士怕是不會答應吧。”宮內所用都是由皇族旁系之內選出的將領,對為了自身的利益,也絕不會容許連慕希出事。

“能將陛下控制住的藥物世間不多,即使有效,能維持多久還是難言之事,殿下這一回似乎心急了一些。”曳幽見連慕希站在祁溟月的身後,神情迷茫,只一眼便已看出其中有異。

祁溟月也知道,連慕希身上有曳幽種下的蠱毒,說不定有避除藥性之效,眼下連慕希雖然在他手中,卻不可保證一會兒藥性過去了會在何時醒來。但對他來說,連慕希的作用也只是讓他出宮,而後與父皇會和罷了。

“莫非你以為,我是想要用他來要挾安煬?”祁溟月挑起了眉,頓了頓,才瞧著曳幽,語帶嘲諷,“並非人人如你一樣,以為有人質在手便可隨心所欲,任意行事,何況在溟月看來,即使安煬王當真完全被我控制,你也不會為他而放棄蒼赫,放棄天下。”

頓了一頓,在所有人的眼中,只見那月白的身影站在重重的包圍之中神情冷然,對著那突然出現的黑袍之人繼續說道:“連慕希對你而言,只是達到目的的工具,所謂的安煬王,同你的那些傀儡也並無兩樣,不具任何意義,溟月不曾說錯吧?”注視著曳幽,祁溟月可以確定,這身黑袍之下的人只要願意,即使沒了連慕希,也可一手造出第二個安煬王,安煬的皇族根本就是在他的控制之下。

祁溟月話音才落,陰沉的笑聲便由黑袍之下發出,傳到了每個人耳中,顯然並不否認。守城的將士沒有見過這般古怪的人物,此時聽兩人之言,那人竟是對陛下的生死也全然不顧。

吳節的那一從官,對安煬還算忠心,聽蒼赫太子稱那黑袍人為曳幽,卻不知他身份究竟為何,在那笑聲落下之後,大著膽子問道:“你是何人?身在朝中怎敢不顧陛下的安危?”

“我是何人?”曳幽那詭異的輕笑又起,似乎覺得此問很是有趣,森森的笑聲幾次起伏,才自語般的說道:“久居朝堂之後,確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一抬頭,兜帽之下青白的膚色露出了些許,可見到沒有血色的嘴唇在陽光下微微開合,話音仍是飄忽如鬼魅,“老夫曳幽,乃是安煬的國師。”

國師?!曳幽的身份竟是國師?祁溟月往身側之人望去,迎上了那雙狹長的眼眸,彼此都瞧見了對方眼裡的詫異,也同時都想起了一個人來。

曇無,那個預言了父皇與他命格的蒼赫國師。

曳幽的話音一落,蒼赫的人倒還沒有如何,安煬軍中卻傳出了低低的議論與疑惑,那從官心中也是奇怪,“為何我等都沒有聽說過,我朝還有國師?”

曳幽身後,一名領將大喝了一聲,“大膽!你們竟敢質疑國師!國師的身份尊貴,他的存在豈是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