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他的脖子,點頭。他笑了起來,磁性的聲音在的耳邊輕輕柔柔的,“那刻什麼好?翼兒想。”
“彼岸花。”我毫不猶豫道。
他笑了起來:“我想和你刻在一起。你再想一個。”
我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他還在輕輕咬我的脖子,我看著魔界暗紅色的天,和剎瓔剛才製造的一場大雪,我忽然想起了個東西:“你幫我刻只鳥吧。”
“鳥?”他詫異地看著我,“什麼鳥?”
“杜鵑。”我說。
他說:“為何是這種鳥?它在人界代表什麼,怕你也是知道的吧。”
“彼岸也是不詳之花,杜鵑又是悲切之鳥。卻都是美好而有情有義的東西,我想,這真是適合我們不過。”我把手伸給他,“不許弄疼我了。”
他垂下眼來,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嗯。”
然後他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頭。鮮紅色濃豔的血液從裡面滲了出來,我還沒問怎麼回事,那血就滴落在我的手背之上。他一針扎進去,我就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
我知道哪有不疼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會那麼疼,疼到我還沒準備,眼淚就流下來。我大叫了一聲,閉上眼,就看見了很多很多的畫面。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山洞,我們第一次為血香取名字,剎瓔第一次送我的白手套,他看我受傷時候心痛的表情。魔都灰暗燈光下的夜晚,彼此彷彿在試探真心一般的夜晚。還有人界,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記憶。那些啊,好多,又不夠,一幕幕都略過我的眼前。
一針下去,就是這些翻江倒海的回憶。我疼得大叫,額頭滲出汗水,卻不希望停止。
讓我再多看一點。
直到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被他抱在懷中,他見我動了,才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沒事吧。”
“……啊……”我抬起自己的手背,看見上面一個複雜美麗的圖案。一朵彼岸花,一隻停留在旁的杜鵑鳥,在我的手背之上,明明我曾經覺得醜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