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不愛你,不想你,你信麼?
我以為恨了你一百年,我以為我一直在斤斤計較那個雪天。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相見。我是根本不想去設想,我們到底會以什麼姿態再去見面。那是奢望啊哥,我曾想,我們既然沒有未來,就為何都要讓彼此痛苦著呢。
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各自走上彼此的路,多好。還免得你要天天想,你的弟弟怎麼又生氣了,你的弟弟怎麼又頑皮惹事了。那些人間的夜晚,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呢?
但是為什麼你總是能說出那麼動人的話來,即使被咒術附身依然要第一時間的擁抱,讓我如此為難。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轉過身去,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結實有力的心跳,那顆在他體內跳動著的心臟,多麼羨慕你能和他相依相伴。我在這裡有一席之地嗎?
“翼兒。”他垂下頭,正好對上我的眼。
“……”
“叫我。”他說。眼中的彼岸花盛放得悲傷而濃烈。
“哥哥。”我輕聲道,感覺到那些紛飛的雪花,飄落得更加大,在他的肩頭,眉頭,染上銀白的顏色。他的眼睛完成好看的形狀。吻了吻我的眉毛。我忽而捧住他的頭,他詫異地看著我,我踮起腳尖,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狠狠一口,他卻沒有退縮。我咬在他的嘴唇之上,把這百年的事情,都在這一口裡。
“你夠狠。”我說,“玩完我,還要扔了我。”
“是你扔了我。”他蹭蹭我的嘴唇,清甜的味道從他的嘴中傳遞過來,嘖嘖有聲讓我紅了耳朵,他的舌頭靈活得猶如剛蛻了皮的小蛇,吻得我都險些站不住了腳。他停下來,繼續道,“……扔了我一百年。你得補償我。”
“你補償我差不多。”我一拍他的嘴,他咯咯笑了起來,“是你說了,你對我沒有感情,你是利用我。不是麼?”
他臉色微微變化,我連忙抓住他的肩膀,把頭埋上去,說道:“你,你只要知道補償……你只要不要再不要我就好。”
他長吸一口氣:“我永遠不會不要你。我說了,有一日輪迴轉世,我唯一不會忘記,一定是翼兒。”
“……”我心道,這也不是你說不忘記就不會忘記的。趴在他的肩頭,想著此刻能再見,已然是我萬幸,哪裡還奢求什麼永遠。他見我不說話,扳了我的臉在他面前:“眼眶紅了,又是在想什麼有的沒的?”
我搖搖頭,他忽然攔腰抱起我。我驚訝地大叫,他一個躍起,輕盈得像只黑貓。踏上窗臺亦是無聲無息的,靈活地鑽進了我的屋子。把我往床上一放,然後他瞬間放大的臉。
他的手撐在我的臉的左側,那近的距離,放大的絕美五官,怦然心動。
“哥……”我慌慌張張叫了一聲。他下來,吻住我的嘴巴。手伸到我的衣服之上,拉開,探了進去。
被他冰冷的手一觸碰,我急喘了一聲。他的嘴停頓住,抱起我,讓我坐到他的腿上。
一種衣衫不整的姿勢,他從後面環抱住我,嘴貼著我的頸脖,細碎的吻紛然落下。我被吻得紅了臉,動了動身子叫道:“哥,別,好癢……”
“不要叫我哥哥。”他舔了舔我的肩膀,“叫我名字。”
說罷,手伸到我的乳////////頭之上,輕輕一捏。我大叫一聲,他在我耳邊道:“……翼兒,叫我。”
“剎……剎瓔……”我斷斷續續的,全身熱到不行,仰著頭,靠住他的脖子。他似乎高興著,親吻了我的臉頰:“對,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弟弟,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然後他說:“好喜歡你,好愛你。”
一陣異樣的酥麻傳遍全身,我只覺得像被餵了甜糖。握住他的手,他也握住我的手,十指交握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真好。
“翼兒,我們在一起啊,你會怕什麼嘛?”
我搖搖頭,他說:“以後永遠不分開,在彼此的身上,刻下烙印好麼。”
我睜開眼睛,回眼望他,他抓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下摩挲。那薄唇微微張開,光滑的表面摩著我的手背,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許久,他攤開手掌,一道光之後,一根小小的針出現在上面。
還記得曾經,我們走過魔都的一家紋身店,他對我說:“在彼此身上刻上烙印,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我搖頭拒絕著他:“那太難看了,我才不要。”
他此刻問我:“用這特殊的,永遠無法洗去的烙印,來證明我們彼此的存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