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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阿婆給她的這一本是互相取悅。

杜恆言泡在水裡,腦子都是木的,想到今晚,一時不願意起來,忽地外廂有了動靜,好像慕俞已經洗好了,正在朝裡頭進來,杜恆言渾身不由一瑟縮。

屏風外紫依輕聲道:“主子,可有奴婢過來服侍。”

這是提醒她,該出浴了。

杜恆言咬咬牙,道:“不用!”終是爬了出來,自己擦拭了水,換上了柔軟的寢衣,待穿上身後,不由面容失色,隨身攜帶的衣裳都是新做的,這一套寢衣,雖已經過了水,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實,實在是沒有想到,會,這般薄透。

紫依估摸著主子越是穿好了衣裳,越過屏風,見主子面色潮紅,有些羞惱地站著,也有些不自在,垂著頭帶著僕婦抬了浴桶走,並帶上了門。

留下了裡頭面面相覷的兩人。

第89第

新房裡燭光明滅; 六扇蝶穿牡丹包錦曲屏風上頭映著兩人長長的影子,一個略有凹凸,一個身形挺拔; 兩兩相對; 杜恆言窘得臉像烤熟了的蝦子般,微風吹過; 輕薄的粉色寬袖寢衣衣帶輕輕被帶了起來,露出光滑如玉的手臂; 在這被燭光映得有些曖昧的內室; 杜恆言的眼睛已然無處安放。

慕俞想到秦家小郎君這幾人給他找的書上說的; 要欲擒故縱,便福至心靈,上前一步; 卻見阿言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由皺了眉,快兩步走過去,卻堪堪已經將阿言趕到了窗邊。

眼見著慕俞伸手過來; 杜恆言心口一緊,不自覺地往右一躲,卻見慕俞只是伸手關了窗戶; 杜恆言一抬頭,便見慕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惱得扭過了身。

卻不防整個人被扛了起來,杜恆言不由驚呼; 又不敢鬧出太大動靜,忙掩了口,只覺得心跳得好像要蹦出來一般。

伸手就抓住了慕俞的耳朵,微熱的溫度讓杜恆言心中又是一跳。

一邊暗惱,不知為何先前那般懵懂的慕俞,今夜裡好像得了高人指點一般,杜恆言真想昏過去到明天算了,長夜漫漫真難熬啊。

這般想著,杜恆言已經被慕俞放到了床上,慕俞灼灼地盯著言兒的眼睛問:“言兒,是要點著燈,還是喜歡看不見?”

他的眸子裡水光瀲灩,帶著一點點的蠱惑,杜恆言不覺往窗裡頭縮了縮,聲如蚊蚋地道:“吹,吹了!”

“噗”一聲,整個房間裡瞬時黑了,蠟燭溢位了燒焦的棉芯味,此時這味道竟讓杜恆言緊張的心略有放鬆。

直到床板一沉,杜恆言的心也跟著一沉,慕俞很快便捉住了縮在角落裡的言兒,一手將人拉進了懷中,少年清新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杜恆言的頭頂上方,她的手,好像觸控到了他結實的胸膛,低低地道:“慕俞,我,我們還,還小,不,不適宜······”

後面的話杜恆言已經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因為被堵了口。

一陣顫‘慄像激流一樣流邊全身的每一個血管,杜恆言從來沒有這般親密的肢‘體接觸,一時覺得呼吸不暢,微微呢喃了一聲,示意慕俞放開她。

杜恆言猛吸了兩口空氣,暗夜裡,竟發現慕俞的眼睛像小鹿一般溼漉‘漉的,整個人好像也有點懵,杜恆言忽地神經一下子便放鬆下來,她是第一次,慕俞比她還輕‘嫩才是。

她在現代好歹也瞄了一點片子,雖是那種委婉含蓄的,但是,今夜,估摸也夠用了。

想到這裡,剛才柔軟的觸感湧上心頭,杜恆言右手勾了慕俞的頭,輕輕地攀爬了上去。

屋外的一叢竹沙沙地響著,月色如水,傾瀉在庭院裡,屋裡頭傳來輕微的水漬聲,像無垠的藍海中鮫人的對月吟和,像廣袤的沙漠中蜘蛛的一滴雨露。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杜恆言覺得身上好像有枝蔓在蔓延,好像每一寸肌膚上都開了一朵小小的花,粉軟輕盈,那一朵朵小花在上方人的喘息中,漸漸地長了枝梗,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嬌吟中,一點點地變得豐碩,像九月洛陽的牡丹,盈盈的一朵,竟是隨時要隨著她掉入某個不可測的深淵。

迷糊中,杜恆言好像聽見門開了,叫水的聲音,有個人在她身上輕輕地擦拭,沉沉地睡去。

*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杜恆言困得眼睛都無法睜開,朦朧中覺得枕頭好軟,不由蹭了蹭,溫軟的有彈性的觸覺,讓杜恆言茫然地睜了眼,卻見一雙黑亮的眼睛歡喜地看著她。

好像那一雙眼睛裡有絲線綿延出來,牽在她的身上一般,“情意綿綿”這個詞突然闖進了杜恆言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