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冰藍色的繡著竹葉的袍子,那竹葉疏疏淡淡,十分雅緻,一看竟還有幾分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見他黑色緞面的鞋邊上沾著溼草和露水,忍不住奇道:“慕俞,你早上難不成特地在這裡等我?你不要去國子監的嗎?”
林承彥撓著頭,笑道:“國子監這時候上的是早課,四書五經我都背熟了,不必去上!”
杜恆言:……所以你是逃課了……
杜恆言望著眼前的小慕俞,心裡有點複雜,手裡拿著的餈糕溫熱的觸感,和時不時往鼻子裡竄的香味,最終讓杜恆言選擇閉嘴。
分了一半餈糕給慕俞,慕俞搖頭:“阿言,我吃過了,我新找了一個川菜的廚娘,手藝十分了得,你哪日有時間帶阿寶和阿文過來嚐嚐。”
林承彥沒說,為了淘一個廚娘,他跑了好些酒樓,一個一個的撬牆角,險些被酒樓的掌櫃掃地出門。
最終以五十兩的高價買回來的。
杜恆言素來喜歡吃麻辣的東西,聞聽此言,眼前便現出椒麻雞、辣子雞、酸辣魚、水煮魚、夫妻肺片來,頓時有感而發地對慕俞道:“慕俞,你怎麼長這般大了,還是個吃貨!”
慕俞望著阿言光潔如玉的臉,輕輕勻了一層淡妝,不由便想起詩詞裡的一句:“朱粉不深勻,閒花淡淡香……”忽地紅了臉,眼睛朝邊上的行人看去。
“馭!”
杜恆言堪堪一口咬著餈糕,忽地一匹馬停在了他們身旁。
一側頭,便看見趙元益勒了馬,後面跟過來的那人似乎是張憲,先前在酒樓的事,杜恆言後來聽小黑娃提起了一點,想到自己醉後那般丟人,忙咬著餈糕轉了身。
裝作看不見,默默地離了慕俞兩三丈遠。只盼著那兩人沒看見她。
慕俞見阿言忽地便不認識他一般,委屈地喚了一聲:“阿言!”
杜恆言一把將餈糕放在紫雲手裡,提著裙子小跑到書院去。
清桐書院在朱雀門的西南邊,約三四百米,杜恆言一口氣衝了過去。
發上的紫色海棠花珠釵,悠悠晃晃,像是隨時要掉下來。很快,幾人便見那個纖細的身影閃進了門裡去。
紫雲一手拿著餈糕,一手拿著胡桃,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