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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她只記得被於媽媽和珍珠搶著塞進了馬車,小胖墩氣的拿石頭在砸於媽媽。

紫依在杜恆言耳邊悄聲道:“主子; 是張家衙內和林家衙內在外間下棋; 已經下了好幾盤了。”

杜恆言抬手揉了後腦勺; 心有餘悸地問道:“我們在哪?”

“主子,這是東宮,張家衙內帶著太子殿下將您救了。”紫依想到今個晌午的場景; 不由抹了淚,“您放心,奴婢過來的時候,老爺和老夫人知道您被太子救了; 都寬了心,就等著您好了,回去呢!”

紫依沒有說; 東宮的人來送訊息的時候,老爺硬撐著從床上起來,正準備去肅王府要人。

紫依不說,杜恆言依舊知道阿翁阿婆會掛念著她; 掀了被子道:“我們早些回去吧,阿翁阿婆在家等著呢!”

紫依無法,蹲下身來幫主子穿鞋,外頭的兩人聽到動靜,放下了手中的黑白棋子。

杜恆言出來的時候,林承彥見她額上冒著密汗,勸道:“阿言,家裡我已經讓林二叔回去說了,你喝了藥再走吧,太醫說你風寒侵體,你這般急慌慌的回去,再著了涼就不好了!”

杜恆言一醒來便見到這兩人,心裡有些慌神,眼睛也不抬,執意往外頭去。

林承彥自來心細,察覺她的不自在,望了一眼張憲,見他眼睛灼灼地看著阿言,他和張憲的這一局,勝負並不是他們自己所能左右。他尊重阿言的選擇,微微笑道:“阿言你等會,我先去求太子借輛馬車給我們,阿寶還在太子殿下跟前呢!”

說著,讓紫依將恆言扶了進去。

杜恆言一日沒有進食,晌午又那麼折騰,腳步虛浮,只得聽慕俞的,先候著。

張憲十分訝然林承彥竟然願意讓他二人獨處,出去吩咐外頭的女使去廚房端些易克化的糕點粥湯來。

恆言坐在了慕俞先前的位置上,張憲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一邊拿著白瓷罐子將棋子一一拾起來,一邊漫不經心地道:“趙延平今個遇了意外,傷了筋骨,兩三月不能下床,不會再有心思找你麻煩。”

杜恆言愣了一下,有心想問,他口中的“意外”是不是他所為?

“是你,你……”

張憲卻打斷了她,“杜恆言,我明個去你府上送細帖子。”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彷彿只是和他說,杜恆言,我明日路過你家一樣。

杜恆言抬眼望他,心上有些亂跳。

一旁的紫依忙低了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我,我,阿翁已經將我許給慕俞了。”杜恆言面上有些發燙,勉力抬頭,眼睛卻並不看張憲,而是看向了外頭廊下襬著的兩盆紫薇花,袖子中的手有些發抖。

“阿言,我想我在你這裡,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了!”他遠遠地望了她那麼多年,一直不曾打擾她的生活,等著她一點點地長大,他才重新站在她面前,他原本的計劃便是她及笄的時候上門提親。

可是這一年以來,竟發生了這許多變動,阿言一直是頗有主見的小娘子,杜家阿翁、阿婆的意見,或許能影響她的判斷,但是卻不會左右她的選擇。

這一點,剛才林承彥將此事告知他後,他從驚慌裡慢慢想了起來,是以現在面對杜恆言這一句託詞,張憲顯得十分平靜。

東宮的女使提了食盒進來,一碗小米粥,配著一碟醬瓜,一碟鹹白菜。

紫依遞了象牙箸,道:“主子,您先墊一些吧,一日沒進食了!”

杜恆言沒有說服張憲,心裡頭也不知道什麼滋味,端了米粥,胡亂用了半碗,只覺得前腦殼急的發熱。

她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慕俞對她的情分有幼時相伴的情誼在裡頭,可是張憲呢?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沾了現代人的光,張憲對她的執著或許是因為她與這一時代人的不同,可是這份不同,是她隔著千百年的時光偷來的。

杜恆言正默想著,外頭林承彥牽了阿寶過來,阿寶一見阿姐果然醒了,興奮地跑過來撲在杜恆言的懷裡。

“阿姐,我從世子那裡要到了好多藥丸。”一邊說著,一邊將後頭揹著的小篋子拿到前頭來給杜恆言看裡頭的瓶瓶罐罐,“阿姐,以後我們不怕生病了。”

林承彥一進來,便發覺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猜想或許張憲將他要下細帖子的事兒說了,過來道:“阿言,馬車已經備好了,我們回去吧!”

杜恆言忙扶著椅子站了起來,紫依扶著她出去,她察覺慕俞和張憲落後了幾步,想著他二人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