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擺著飯菜,還有幾樣你最愛的點心。”
我的手腕被他抓著,動不了,踢他也總被制住,最後沒辦了,用自己的頭用力往他心口一砸了事。
決戰彷彿沒什麼感覺,被我震的笑了一聲。
我忘了自己有多久沒聽過他這樣笑。恨不得把這聲音放在耳邊反覆聽一輩子。
過了一會兒,決戰說:“我先前去西南的時候,看好了一個山頭。”
我應:“嗯。——你去做了山大王,方圓百里都不會有隻免子敢行過的。”
他正經的跟我解釋:“不是做山大王。”決戰想了想,對我描述道:“那裡多山,又有河流,峽谷也多。我見到那個山頭,上面鬱鬱蔥蔥,下面就是萬丈山谷,水流湍急,是個好地方。”
“你有輕功,那當然是好地方。”換成我,天天戰戰兢兢的擔憂自己失足掉下去能夠累的了。
這是第一次,我從決戰的聲音裡聽到溫柔的幢憬嚮往,他說:“我們將來,去那裡生兒育女。”
一瞬間,彷彿被誰扼住了喉嚨,我感到自己的心口抽緊,喘不過氣來。將來。沒有將來。
又怎麼會有我們的兒女。
決戰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異樣,他笑了一聲,說:
“如果是女兒,將來就寵著。如果是兒子,惹我生了氣,就扔到懸崖上吊著。——女兒多半像你。”
我笑了一聲,眼裡的淚嘩嘩的流下來,在這一刻,我此生的幸福和悲傷都湧來,將我淹沒在無聲無息的深潭之下,我抬手,捶了決戰的心口一下,卻把頭緊緊靠在他胸前,不讓他看到我流淚的臉,我答應著,希望自己生生世世都將再找到他:“好。”
決戰當真狠。
他真的把我餓了一個晚上,我被他框著,始終也沒能下床。決戰即便睡了,也格外警惕,我動一下,他馬上收進手臂,比防賊還有嚴密得多。
百無聊賴,我大睜著眼,藉著燭光望決戰睡覺的臉,好像永遠都看不夠。
這樣看著看著,我就慢慢沉入昏迷。
就要到春節了。我先去在大漠裡受的傷,被調理的好了許多,現在身體虛弱,多半是因為損派功夫,沒有辦法。
跟我同床共枕的這個人,我改怎麼開口,說要與他決一死戰?
拖到了臘月二十一,夜裡,我打算向決戰攤牌。
臨近年底,山莊裡少不了又許多事,決戰部分白天黑夜的忙。
我醒時,他還坐在書案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穿好衣裳,爬起來,想著自己要說的話,苦苦思索開口的法子。
決戰抬頭,看了看我:“別下床了,我馬上就寢。”
我的手心裡在冒汗,可還是裝作平靜,答:“你就寢,我還需得在一旁陪同嗎?”
他繼續看手裡的東西,嘴角卻微微勾起來:“那是自然。”
看決戰的樣子,他似乎。。。。。。心情很好。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們打一架吧。我要報仇。”
緊張地攥住了衣袖,我說出來的卻是:“我去沐浴。”
決戰聽了,抬起眼來把我來回打量了幾遍,臉上的笑容有些邪氣,他說:“也好。”
手邊正好有幾本書,我抓起一本對著他砸過去,明明是對著決戰的臉,到了他那比,卻砸在決戰身後的書架上。他意猶未盡地說:“再扔一本。”
我氣不過,瞄了瞄,確認是能砸到他,才用盡力氣投了出去。
這次乾脆是落在地上。
決戰也不忙了,好整以暇地坐得端正一些,高高興興地望著我:“多扔幾遍——不愧是我教出來的,你的出招手法當真絕妙。”
我抓起書,走到決戰身旁,預備直接打他,決戰自己也捲起一本書,不等我有所動作,他一隻手已經把我雙手都抓住,另一隻手痛痛快快地在我頭上拍了幾下。我踢他,決戰躲開。我抬頭撞他,磕在決戰心口上,如同撞了牆,我有些頭暈。
這場架打到最後,是我被決戰的手臂困在懷裡。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上,聲音溫柔憐惜而無奈:“青衣,我想捏死你。”
我靠在他心口,一動不動。
決戰低了低頭,問:“怎麼不頂嘴?”
我說:“被你捏死了。”
他認真地解釋道:“是真的。”
我咬了咬牙。
決戰抱我的力度加大了許多,我頓時喘不過氣來:“很擠!”
他不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