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了,才聽到決戰問我:“你當真沒有跟旁人。。。。。。”
他還是給繞回來了。
我沒有辦法,違心地答:“沒有。”
決戰的聲音踏實了很多,他似乎是想了想,才輕聲道:“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相信。”
我聽了這話,心裡頓時不是滋味,恨不得爬起來告訴他實話。
可說了實話,周誓中就要倒黴。
想來想去,我忍住了。
決戰在一旁躺下,伸手過來抱我,我轉過身,窩在他懷裡,說:“你別生氣。”
我說謊,是迫不得已的。
決戰的聲音有些愧疚:“。。。。。。日後,我不會注意懷疑你了。”
我聽了,心裡難受。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決戰一隻手覆在我溼漉漉的頭髮上,喉嚨裡一聲輕笑,他過來吻我的額頭。
灼熱的呼吸如同羽毛,輕輕落在我的臉頰上。
假如知道了我曾與周誓中同床共枕的事,決戰還會這樣溫柔地抱我嗎?
他不會的。
這一切,一切,都只是我用謊言堆積起來的幻象。如果決戰知道我為了報復他而練損派功夫,如果他知道我在他懷裡想著跟他決一死戰,如果他知道我曾經與周誓中同床共枕——
即便是在我死後決戰明白這些,他也不會原諒我的。我自己清楚。
我這輩子,就剩下了兩個目標。第一個是把決戰矇在鼓裡,直到我死。第二個,是儘快死在決戰手裡。
他對不起我。
所以,我也不合對得起他的。
苦。
嘴裡,喉嚨裡,甚至每一口呼吸裡,都帶著濃濃的苦味。
打從回到山莊,我幾乎每天都泡在四師兄的藥裡。但是,這樣用藥湯把人生生的苦醒了,還是頭一遭。
我咳嗽著睜開眼,四師兄手忙腳亂地拿著帕子抹我嘴邊溢位的湯藥,神色有些匆匆忙忙的。
我喘過氣來,坐起身,接過他遞來的茶,喝了一口,問:“出事了?”
四師兄壓低了嗓子提醒我:“矮點兒聲。”
我趕忙做賊似的環顧四周,房裡只有我們兩人,四師兄靠著床榻坐下,低聲囑託:“我是以給你送藥為名跑來的,二師兄馬上就回來,我得趁他不知跟你通個風——染染,你惹了大禍。”
我一頭霧水:“什麼?”
四師兄平日裡都慢條斯理的,今天說話格外急:“周誓中跑到山莊裡來求親,當著我們的面說,他跟你同床共枕三個月,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你們早在以前就商量好今年冬天成親。”
他臉上又是懷疑又是焦急,還時不時地回頭看身後,似乎怕決戰隨時會闖進來似的:“二師兄聽了他的話雷霆大怒——周誓中來戰門,是客,二師兄暫時不會對他動手,但是你。。。。。。”
四師兄給了我一個“你無藥可救”的表情,他不等我說話,就又接著囑託說:“山莊裡發了許多帖子,這兩天客人多,二師兄疑心重,周誓中又鬧了這麼一出,他勢必會派大批高手把你看管起來,那時候,怕是連我跟三師兄都進不來,我們護不住你了——直到春節之前,你都老實點兒,千萬別做什麼叫人起疑的事情,二師兄叫坐著你千萬不能躺著,叫你吃飯你千萬不能喝茶。這陣子他忙得很,跟你算賬也是等到年後,你只要這一段時間裡不鬧出什麼么蛾子來,暫時沒什麼危險。剩下的事,我跟你三師兄想辦法。——染染,你在周誓中房裡住了三個月,可是真的?”
我整個人都僵著,手腳冰涼。
當然,我身懷損派功夫,本來也就是冰涼的。
四師兄見我的神色,就猜到了幾分,他在我頭上敲了一記,緊接著又問:“那。。。。。。夫妻之實,也是真的?”
我馬上搖頭。
四師兄大鬆了一口氣:“那你還有救——二師兄的性子你不知道嗎?旁的男人看你一眼他都不準,你敢跟周誓中。。。。。。剩下的,我跟你三師兄看著辦吧,你可千萬老實些。”他站起身來,向外走了兩步,馬上又退回來,囑託我道:“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二師兄控制不住自己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你馬上裝作身體不'炫'舒'書'服'網'昏迷,知道嗎?”
我心裡思緒萬千,四師兄囑託的話幾乎一句都沒聽下去,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他那句“二師兄聽了他的話雷霆大怒。”
決戰知道我騙了他。
“你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