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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白,她知道姨母定是喜愛他們,也必定會真心實意的照看擁護她們,孃親過世後,紀鳶姐弟孤苦無依,只剩下姨母這裡一處安身之所,紀鳶無奈只得前來投奔姨母。

然而,今日來到這霍府,見這霍家家大業大到已然超出了紀鳶的想象,心中未免有些彷徨。

尤其,姨母瞧著氣色不大好,晚膳時分,尹氏跟前的瀲秋姑娘無意透露,原來尹氏自收到小尹氏病逝的訊息後便傷心欲絕,一連著病了兩月,適才大病初癒,身子仍未好透。

本就在養病期間,然而方才正房不過來了過二等丫鬟,尹氏卻待其客客氣氣的,三言兩語,尹氏便已猜測到太太的意思,未加任何思索,便帶病前往宴客了。

由此可見,尹氏在府中的處境,也並非十足隨心所欲的。

想來,紀鳶姐弟二人此番前來,定是費了尹氏不少心思的。

紀鳶唯恐尹氏難做,真的成了尹氏的拖油瓶,若是因為他們姐弟二人,令姨母今後處境艱難、寸步難行,實非紀鳶之願也。

***

徐嬤嬤知道紀鳶所想,只將手搭在紀鳶肩上,一下下拍打著紀鳶的背道:“既來之則安之,待往後你們姐弟倆出息了,好生報答姨母的恩情便是了…”

說著,徐嬤嬤雙眼往外瞧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將今兒個打探出關於霍家的訊息一一細說給了紀鳶聽。

從前在山東時,對於霍家知道的僅是些皮毛,只知霍家是由當今聖上親筆御封的一品國公府,霍家共有三房,爵位承襲在了大房大老爺身上,另國公爺娶的妻子乃是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姐當今大俞尊貴顯赫的長公主是也。

這日才細知,原來霍家老國公爺已故,老夫人身子硬朗,尚且健在,霍家三房中,大房二房乃是正房嫡出,大老爺跟二老爺都是從老夫人肚子裡爬出來的。

大老爺承了襲,娶的乃是身份尊貴的長公主,膝下僅有一子,便是今日娶妻完婚的大公子霍元擎,大公子剛滿十八,乃大房唯一的子嗣,亦是霍家長房長孫。

二老爺相比之下,子嗣要豐滿許多,育有三子三女,其中二公子霍元懿、四公子霍元褀及大姑娘霍元嫆為嫡出,皆乃出自二太太王氏肚裡,三公子霍元禎、二姑娘霍元芷為庶出,為姨娘柳氏所處,三姑娘霍元昭則為尹氏所出。

三房則為庶出,娶有一妻納有一妾,育有一子二女,五公子霍元皓、五姑娘霍元媛為嫡出,四姑娘霍元敏為庶。

霍家家世龐大,子嗣繁多,就如同一顆參天大樹,在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滋生了許多數都數不清的細枝末節,想要完全弄個清楚明白,也絕非一日二日就能夠理清的。

***

府中喧囂到了子時方才作罷。

***

第二日一早,紀鳶早早起來洗漱準備去給尹氏問安。

又親自替鴻哥兒穿戴衣飾,完了後,將鴻哥兒頭頂上的小辮拆了重新編。

大早上鴻哥兒精神奕奕,晃盪著腳丫子一臉愜意的催促她道:“阿姐,快…快些,我要孃親,咱們快些去找孃親…”

紀鳶聞言,手上頓時微微一頓。

過了片刻,只見紀鳶不動聲色的將鴻哥兒的小辮子編好,又從嘴上取下咬著的細紅線將小辮綁好了,這才不緊不慢的蹲下身子,將視線與鴻哥兒的視線齊平,捏著他的兩處小肩膀,看著他的眼睛一亮認真的說著:“阿弟,往後不許再喚孃親了,得喚姨母,知道麼?那是咱們的姨母,不是孃親…”

鴻哥兒聽了頓時小嘴一癟,道:“我不…”

說完,只噘著小嘴巴,鼓起了臉,一臉憤憤不平的看著紀鳶。

紀鳶摸了摸鴻哥兒的臉,道:“阿弟最聰明瞭,阿姐知道,鴻哥兒一早便曉得那不是孃親對不對?鴻哥兒只是太想孃親了,見姨母跟孃親生得像,所以昨兒個才捨不得,才想要借一借姨母的懷抱撒撒嬌對不對,阿姐都知道,鴻哥兒想孃親,阿姐也想孃親啊,可是鴻哥兒,你要知道,姨母是姨母,孃親是孃親,是不可以混為一談的…”

紀鳶說到這裡停了停,只見鴻哥兒雙眼泛紅,不多時,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只蓄滿了晶瑩的水花,卻仍是賣力的抿著嘴,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了出來。

他懂的,雖然年紀小,但紀鳶知道鴻哥兒什麼都懂。

紀鳶瞧了心裡一陣酸楚,亦是紅著眼,別過去悄悄拭了拭眼角的淚,少頃,又轉過來繼續對鴻哥兒道:“孃親雖然不在咱們身邊了,卻永遠都在咱們心裡,鴻哥兒不許自己騙自己,這樣會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