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盡可夫的女人。
鬱暖心的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身體被撞得很疼,悽然地揚起嘴角,“南宮堯,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私的男人!”自己不稀罕的東西,卻不容得別人碰,只顧自己佔有。
她的控訴,她的絕望如冰刃刺痛了南宮堯的心,她的笑竟然他感到一絲慌亂,他黯然鬆開了她。她冷冷一笑,頭也不回地走回餐廳,拿起自己的包包,對梁競棠說。“我們走吧!”
梁競棠看來眼與她相同方向走來的南宮堯,意識到些什麼,但他什麼都問,與她一同離開了。
南宮堯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雙拳緊緊握了起來,生平第一次感到惱怒以致無力。
他的怒,他的‘無理取鬧’只讓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屬於自己。他們之間剩下的,只有無止境的彼此折磨互爭吵。
……
一路上,鬱暖心斜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的夜景沒有開口,眉宇間充滿了疲憊。梁競棠不想打擾她,播放了一首輕音樂。車子一路駛到海邊,公路的兩旁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和沙灘,海風徐徐,空氣裡充滿了海水的腥甜。
梁競棠停了車,關了車燈。周圍一片漆黑,只剩下遠方燈塔的燈光偶然掃來,將她的臉襯得明暗不定。
“你是不是想問我和南宮堯的關係?”半晌,鬱暖心才淡淡開口。他太貼心,任何事都先考慮她的感受。和南宮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南宮堯太自私,總以自我為中心,從不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謝謝……”她現在真的很累。方才在餐廳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卻被南宮堯打斷。現在,真的一點勇氣都沒有了,說不出口。
“剛才,你一定很不高興吧?對不起?”
“沒關係,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開心。”
“……”他越這樣,鬱暖心越愧疚,覺得自己十惡不赦。再三下定決心,一定要向他坦白,以免造成更大的傷害。
“其實,你並不住在那棟居民樓是嗎?三個月前,政府已經確定要拆遷。”
他竟然早知道,卻不挑破她?
“……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被別人知道的**,可以理解!”
“我……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
見她這麼認真,梁競棠不免有些緊張,平穩呼吸。“你說吧!”
“其實……我和南宮堯……我們是……”‘夫妻’兩個字還沒來得說出口,就被突然響起的鈴聲打斷,‘南宮堯’三個字在螢幕上閃動。
鬱暖心不勝其煩,直接結束通話了。
但沒過兩秒,鈴聲又響了起來。催命符一般,好像她不接通,就會一直打下去。
“接吧,沒關係的!”
“我不想接!”鬱暖心索性直接關機。光看到他的名字,她都覺得很煩,更何況接他的電話。
再鼓了鼓勇氣,“其實我們是……”
梁競棠的手機也響了,還是南宮堯的電話。他想了想,把手機遞給鬱暖心。“找你的!接吧,也許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鬱暖心沒辦法,只好下了車,不耐煩地問:“有事嗎?”
“你竟敢掛我電話?膽子很大!”
“我還敢更大膽一點,你要試試嗎?”
“現在,立刻,回家!”
“我不想!”
“你要跟老情人在外面過夜?”
“就算是,又怎麼樣?跟你毫無關係!”
“鬱暖心,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他磨牙威脅她,就像一陣冰冷的寒風,吹得她背脊發涼。“我再說一次,立刻回家!”
“……我說過了,我不要,不要!”她在夜風中大喊。
“很好!很有骨氣!”他怒極反笑。“我給你一個小時,如果你真那麼無所謂,就等著你替你父親收屍吧!”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鬱暖心倉皇苦笑,欲哭無淚。她根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不是嗎?就像一隻可憐的螞蟻,小命一直被他掌握在手裡,連說‘不’的權力都沒有。
眼角不知何時有了淚,她忙擦乾,不允許自己這麼懦弱無能。走回車裡,對梁競棠說:“麻煩你送我回家。”
他覆上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了握,溫熱的體溫傳遞到她身上,堅定地承諾。“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只要你一句話,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