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到你敝寺,‘了悟’方丈被害,到了此地,西問老施主又遭不幸,這不是巧合,你總有個解釋的,是麼?”
一肚子的怒火憤焰,變成了滿頭玄霧,武同春哭笑不得,他本以為發現了兇手,卻反而被指為殺人者,這從何說起?”
努力一定神,道:“在下先聽大師解釋。”
“貧僧說過是追兇。”
“死者是兇手?”
“不,死者是先師‘無我’的方外至交,由於先師與先師兄‘了悟’先後遭害,所以貧僧特地化裝趕來,想向西門前輩請教一下,先師生前是否結有仇家,想不到……阿彌陀佛,現在聽施主的說法了。”
武同春一時之間竟說不上話來,這事太離奇了,“了緣”和尚交待的話,情在理中,心念數轉之後,道:“大師認得‘鬼叫化’前輩麼?”
“當然!”
“是他提供線索,所以來此地查詢。”
“這麼說……施主不是兇手?”
“不是!”
“這就怪了……”
武同春忽然覺得不對,剛才自己是聽到“老叫化”的喝叫才出來的,不見“老叫化”的影子,卻碰上這和尚,是“老叫化”不願現身麼?心念之中,聲音一寒,道:“剛才出聲喝阻大師的是誰?”
“了緣”和尚驚詫地道:“怎麼?不是施主一路的?”
“大師沒看到人?”
“看見人影追逐,不知是誰,大概追出谷外去了。”
武同春大愕,脫口道:“那才是真正的兇手!”話聲未落,身形已經彈起,閃電般朝谷口方向射去,疾女口星火。
一條人影,橫裡截出。
武同春急剎身形,一看,是“鬼叫化”,不由驚聲道:“是您老,怎麼回事?”
“鬼叫化”氣咻咻地道:“追人,追丟了!”
“那就是殺人兇手?”
“準沒錯,你進石屋,對方出谷,我發現了便追。”
“以您老的身法,竟會讓對方……”
“我發現追我時,對方是在十丈之外,這段距離如果身法伯仲的話,是追不上的,而且這一路隨處都可以隱身。”
“這麼說,沒看清對方的生形相貌?”
“沒有。”
“對了,谷裡還有一個人……”
“什麼樣的人?”
“感應寺的‘了緣’和尚。”
“鬼叫化”一怔神,道:“他來此地做什麼?”
“說是來探詢兩次兇殺的線索。”
“不對!”
“不對?”
“快!別讓他溜了!”
說完,飛身向谷裡掠去,捷逾鬼魅。
武同春怔了怔,也跟著回頭反奔,到了石屋外的現場,只見“鬼叫化”木立著,沒有了“了緣”的影子,不由脫口道:“人呢?”
“鬼叫化”道:“他不走等死麼?”
武同春茫然不解地道:“您老……在說什麼?”
“鬼叫化”恨恨地道:“我說‘了緣’那賊禿是與兇手一路的。”
陡然一震,武同春粟聲道:“他是兇手一路的?”
“鬼叫化”長長吐了口氣,道:“老弟,你的江湖閱歷還不夠,對情況的判斷反應不夠快,事情很明顯,對方是先我們而到,你進人石屋,‘了緣’井沒現身,這當中便有蹊蹺,等到老要飯的出聲追人,你才發現他,同時,以循去那人的身手而論,可能在你我之上,如果‘了緣’不是對方一路,他不會留活口……”
武同春圓睜星目道:“‘了緣’居然敢先就師,後拭掌門師兄?”
“鬼叫化”道:“這當然是有其必然原因的。你再想,你到感應寺求見‘了悟’寺裡僧眾還沒發覺方丈被害,到通稟時才發現,‘了緣’是“了悟’的師弟,要下手或由兇手下手,最便當不過。”
“可是……‘無我大師’說西門……”
“這是個可怕的謎,也是聖增一門的劫難。”
“我們進來,不見‘了緣’出去?”
“這四周哪裡都可以脫身,只要有機會。”
武同春皎牙頓足道:“早想到這一點,在下說什麼也不放他走脫。”
“現在說這話已經遲了。”
“我們可以去……”
“晚了,陰謀敗露,他不會再回感應寺了。”
“嗨!真是……依您老判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