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沈浪所在地房間。雖然瞧不見他的身影。不過可以想象他已經明白了這兩個字地含義,試問除了雲夢仙子還有誰擔當的起“夫人”這兩個字。
龍林山面色再大變。立知失口,揚起右掌就要往自己地天靈蓋擊下,可他的手才抬起,邊上已多了一條身影,輕輕地托住了他的手,一個淡然地聲音道:“死是懦夫的地行為,你若還想著你的家人,就該絕了這念頭。”
龍林山慘笑道:“我已被你們騙出了秘密,唯有一死才能救我家人性命。”
我轉身道:“你以為你死了,他們就會善待你地家人麼?你既然已無利用價值,你的家人就更不用說了,這一點道理你竟然想不通麼?你若還是個男子漢,就該想法子救你家人才是。”
龍林山呢喃道:“就他們——談何容易?談何容易?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們此刻在哪裡?”
沈浪緩緩地道:“不容易總比沒有行動,自尋死路來的好,難道你願意屈服於命運,全家人都死不瞑目?”
龍林山大震,怔立當場,慘然無語。
沈浪嘆道:“這樣吧,我寫幾個字,你帶回去向你主人覆命,或許你家人還有一線生機。”
……
“你們倆一搭一唱的,可真有默契啊!”熊貓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踢趿著麻鞋走了出來。
“貓大哥,你怎麼出來啦,時間還早者呢。”我微笑著。
“怎麼,嫌貓大哥出來打擾你們聊天啦?那我這就回去睡覺。”熊貓兒作勢欲走。
“貓大哥!”我嗔道,帶著微紅的面色,一伸手就抓住他的袖子把他扯了回來,“別開玩笑了,有正經事呢!”
“是啊,貓兒,我正要去叫你起來——”沈浪也道,“我們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也罷,也罷,既然你們不嫌我礙眼,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坐下來吧。”熊貓兒賊笑著轉身,嘴裡還不忘調侃我們。
“你很勉為其難呀?”我歪了歪頭眼睛睨了他一眼,鬆開抓住他袖子的手,稍往上抬了一下,狠狠一擰,死貓,還開我玩笑?
“啊喲,呼——七七,你怎麼忍心對你貓大哥下這麼重的手,噝——”熊貓兒壓根就沒提防我來這一招,誇張地猛抽冷氣。
“我看貓大哥雖然才躺了一會,精神還沒恍過來,所以才‘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啊!”我甜甜地笑道,“貓大哥你一身銅皮鐵骨的,不會連小妹我這一點點的小力道都受不起吧?”
“受得起受得起。”熊貓兒忙投降道,還把凳子往沈浪那邊挪了一挪,抬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我見他還在耍寶,眼睛一瞪,作勢又要動手,嚇得熊貓兒立刻滿臉戒備,貓眼兒滴溜溜地瞧了瞧我,好像怎麼也想不通我怎麼突然變得強悍起來了,趕緊移開話題,問道:“話說回來,方才你們倆還真有默契,三言兩語地就套出那地皮鼠的話來了,說說看,你們是怎麼想到這一招的,俺以後好學學。”
沈浪溫和地看了看我,微笑道:“不論他是雲夢仙子還是快樂王派來的,一般像他們這類組織如此嚴密、紀律如此森嚴的組織,管理屬下的方法無外乎兩種:一種純硬,一種硬中帶柔。方才我檢查他的口腔並沒有發現什麼毒藥,那麼他們必定有一種更好的手段來控制手下,而這個手段必定比死亡還要可怕,只怕就算在如何折磨他的肉體也無用,於是我便試著從精神方面著手,幸虧七——七七聰慧過人,立刻便明白了我地意思,否則我這雙簧了。”
聽他這麼明誇,我不覺得有些澀然,道:“我只不過是擔心你會真的放他走而已,因此才試試看的。”若要說沈浪真地什麼也不問就放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前世裡他不就為一個王憐花的手下冒著危險奔進火場麼?他這樣的人,會對人家嚴刑逼供那才怪呢!
“得了。你們也莫要謙虛了,對了。”熊貓兒笑道,“沈浪,你剛才寫了什麼字給那地皮鼠讓他帶回的?”
“我只是請他回去傳個話。想見見他地主人而已。”沈浪笑著看著我們。道:“這隴西地皮鼠雖然貌不驚人,但他的輕功和聽力卻是一絕,在江湖上也甚有名頭,沒想到竟也在雲夢仙子地門下,看來雲夢仙子還籠絡了不少能人,她既已盯上我們,我們不如索性主動些,邀她談一談。”
熊貓兒奇道:“找她談話,她會願意麼?”
我也看向沈浪,方才他寫那紙條,我也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此舉何意。
沈浪淡淡地微笑道:“她既已被我們知曉